夜襲擊敗他們的,卻只有幾百安西騎兵。
齊雅德一下就愣住了,這與自己的情報不符啊,安西軍戰力應該跟自己這邊差不了多少啊,什麼時候戰力這麼強了?若所有安西軍都是這樣戰力,幾百就能全殲四千呼羅珊戰士,那這仗就沒法打了。要知道,這次來河中的安西軍可有兩萬,再加上一萬四千葛邏祿和東拔汗那的僱傭兵,人數雖然還沒有自己這邊多,但戰鬥力已經遠遠超過了!
他立即下令將這幾人關押起來,不得與任何接觸。這樣的丟人的消息若是泄露出去,軍心士氣還不一下就散光!
對於那一戰的經過,幾名潰兵也說得不是很清楚,只說突然一陣火雨從天而降,落到地上卻是長約三肘尺(古代阿拉伯長度單位,等於從中指指尖到肘的前臂長度,肘尺)的火箭。燒死很多士兵,後來又驚着了戰馬,撞死撞傷幾百士兵。然後阿西木帶着一千多呼羅珊宗教戰士與敵人對陣,然後莫名其妙就敗了。
「齊雅德將軍,以屬下看,我們是不是撤到城市裏去?安西狗會妖法,若是今天晚上也給他們大營來一次火雨……」巴賽爾小心地問道。
「撤?」齊雅德嘆息一聲:「四千前鋒就這樣沒了,現在我們連敵人的面都沒見到,連他們有多少人馬都不知道。就這麼撤了,士氣還不丟光了!我們縱橫河中這多年,什麼時候這樣過?這豈不是告訴那些九國胡,我們怕了安西軍嗎?」
「奇了怪了。」巴賽爾滿臉焦躁地牢騷道:「今天怎麼那些哨騎斥候還沒有一騎回來?」
他話剛一說完,大帳外就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着帳簾就被挑開,兩個士兵就扶着一名渾身是血的呼羅珊宗教戰士進來,正是齊雅德今天早上派出去的一名斥候。
「怎麼回事?遇着安西軍大隊了?在哪遇着的,他們到哪裏了,有多少人馬?」齊雅德一下抓住這名渾身是血的斥候肩膀,連聲問道。
這名斥候,身上三處受傷,兩處刀槍傷在前,一處箭傷在後背,已經經過簡單包紮和止血。但這個時候三處主要傷口處仍然有少量血滲出。他強忍着疼痛,帶着顫音說道:「我們在營地五十里處和他們遇上的……沒有碰到他們主力……遇到的也是一隊斥候。當時我們有三十人,他們只有十個,就打起來了……
他們開始用弓弩和我們游斗,沒過多久,就一下冒出四十多人,將我們一下包圍……然後我們死傷過半,開始突圍……最後只有我一人逃了回來。」
「你們要跑,他們如何追的上?」巴賽爾疑惑地道,據他了解的情報,安西軍戰馬是跑不過自己這邊的阿拉伯戰馬的。
「他們的戰馬跑得並不比我們慢多少,而且他們有些斥候有雙馬,還有強弩。將軍,安西軍的弓弩太厲害了,我們吃了大虧。」
「你下去休息吧,叫醫工把傷口再好好處理一下。養好傷,再跟我去殺這些安西狗賊!」詳細問清情況後,這名斥候已經有些體力不支了,齊雅德趕緊打發他下去休息。
沒過多久,又有幾名斥候回營,與前面那名斥候一樣,也是身上帶上,九死一生逃了回來。等到的情報也都差不多,遇上了安西軍和葛邏祿的斥候小隊,被敵人以多打少;有用的情報沒有獲得多少,安西軍主力到了哪裏並不知曉。
目前能夠確認的只有,安西軍的斥候哨騎已經向西壓迫,離大營不足三十里了;還有一個就是雙方輕騎兵戰鬥力差不了多少,安西軍的優勢就是他們什麼時候都是以多打少,還有弓弩佔優。特別是在大食騎兵轉身逃跑的時候,因為這個時候,大食騎兵無法用圓盾保護自己的後背。
「快,立即派人去劫布坦那報知並·波悉林埃米爾。」齊雅德招手叫來幾名親衛吩咐道:「就說安西軍來勢兇猛,提議立即緊急動員所有河中阿拉伯人參戰。其次安西軍弓弩強悍,請求趕緊送從薩末建,捕喝城,還有木鹿城送一批鎖子甲來。」
(並·波悉林是唐人的叫法,實際語境齊雅德應該稱呼阿布·穆斯林;還有薩末建等地名也是唐人的叫法,齊雅德應該說撒馬爾罕,但為了避免讀者產生混亂,文中還是統一都用唐人的稱呼。埃米爾,省長,總督的意思。)
同一時間,離大食營地不足三十里處,蕭去病正指揮三百安西軍騎兵圍住了一個大食在中曹國的兵站。連同原來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