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是種什麼滋味。
跟着田芳芳來到她的住處的時候，孫東的內心不由得多了一絲悲哀，這算是一套四合院，但是已經破舊不堪，東邊和南邊的房子連窗戶都沒有，透過破爛的門，可以看到裏面的木頭都掉下來了。
東邊是廚房，裏面滿是油膩，空氣中飄蕩着一股熟食的味道。
「姐，這些年你到底經歷了什麼？你不是當教師的嗎？」孫東看着田芳芳，心中多的是疑惑。
「我已經幾年沒當教師了。」田芳芳拿出兩個馬扎子，遞給孫東一個，自己坐一個，苦笑着說道。
「為什麼呀？我當時記得你的教師可是在編制的，沒有人能把你的位置給搶走了呀
。」
「有些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講，總之說來很慚愧，很痛苦啊。」說到這裏，田芳芳的眼圈又紅了。
「姐，說給我聽聽吧，我想知道。」孫東一定要知道田芳芳是怎麼回事，不管是誰，誰要是欺負這個姐姐的話，他會毫不客氣的。
「算了，不告訴你了，你剛來挺高興的，我要把那些事說給你聽的話，你會很難過的。」田芳芳知道孫東的性格，如果把這一切都告訴他，這小子肯定還不知道能做出什麼事來呢。
「姐，我是不是你弟弟？如果你把我當做你弟弟的話，你就把一切都告訴我，如果你覺得我不是你弟弟的話就算了。」孫東在腦海里把田芳芳跟十年前做了一個對比，心中特不是滋味。
十年前，田芳芳身材曼妙，溫柔多情，書卷氣十足，有夢想，有能力，可十年之後竟然帶着一個孩子在街上擺小攤兒。
人都說是時間是最好的催化劑，把一個平凡的人變得偉大，把一個普通的人變得高尚，可是田芳芳十年之後卻淪落至此，作為她的弟弟，他能不管嗎？
「你真的想知道啊？」田芳芳擦一下眼淚說道。
「我當然想知道啊，你倒是跟我說呀！」
「好吧，你來了，我也特別的高興，反正這熟食也不能賣了，咱兩個在院子裏，我陪你好好喝一杯，我把我的故事講給你聽。」
田芳芳站起身，切一盤豬頭肉，又盛了一盤鴨腸，鴨翅，然後又去門外的小商店裏買了一瓶廉價的白酒，兩個人便面對面的喝了起來。
一邊喝一邊給孫東講她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