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廂房內,傅辭翊照舊溫書。
顏芙凝沒再練字,而是坐在被窩裏,看醫書。
時辰一息息地過去,傅辭翊想着她該說了。
卻不想她一直未開口。
一直等到就寢前,他要去洗漱了,她都未提傍晚灶間所說之事。
待他洗漱回房,竟教他發現床單已經掛上,被子也換成了兩床的。
見他回來,顏芙凝拿出縫好的荷包。
「傅辭翊,我想與你商議,這個荷包給你,你可不可以不計較昨夜的事?」
傅辭翊俊眉微蹙:「你商議的事便是此事?」
顏芙凝有些懵:「不然呢?」
男子想了想,終究還是問出了口:「你肚腹不痛了?」
「還是有些疼的。」她老實道。
傅辭翊淡聲道:「要不,今夜」
他的話尚未說完,顏芙凝便將荷包移到他眼皮子底下。
「你可以不計較麼?」
「顏芙凝,荷包不是你害我落枕才做的麼?一隻荷包怎麼可以派兩處用場?」
說話時,他往床上尋了尋,沒尋到自己那條里褲。
「你找什麼?」她問。
傅辭翊面色微紅:「我,我有條褲子塞被子下了,這會子怎麼不見?」
「我洗掉了,就曬在外頭。」
她低垂了腦袋,嗓音瓮聲瓮氣的。
傅辭翊輕咳一聲。
她既然洗掉,那就說明她看到了。
那昨夜的事,她自然也是清楚了,怪不得要他不計較。
遂一把取了她手上的荷包,細細一瞧,上頭一個「翊」字歪歪扭扭的,丑得很。
「顏芙凝,我教你寫字,你這字就如此水平?」
她聞聲抬眸,漂亮的眸子水汪汪的:「寫字與繡字能一樣嗎?你不想要荷包,那就還我!」
說話時,去搶。
男子哪能給她搶回去的機會,一把舉高。
顏芙凝此刻又跳不得,只踮腳伸長了胳膊去夠。
身前的他身量極高,她在女子中亦算高的,卻還差他一個頭。此刻她即便使勁踮腳,還是夠不到他捏着的荷包。
她跺了腳,又氣又惱:「你既然嫌棄,就不要好了。」
「誰說我不要?」
傅辭翊將荷包塞進懷裏,一塞才意識到自己此刻穿着裏衣,荷包直接擦着胸膛的肌膚划過。
異樣的觸感仿若劃在了心頭。
他若放手,荷包就會順着肌膚往下滑落,從衣擺掉出去,直接掉落在地。
遂單手擱衣按着荷包
不放手!
「顏芙凝,你做的荷包太醜。」頓了頓,語調生硬道,「我勉為其難收着了。」
顏芙凝喃喃低語:「我原想繡花的。」
「繡花?我一個大男人,荷包上繡花?」
「不是花朵,是祥雲之類的花樣,可是我不會繡,荷包這才不好看。」
傅辭翊聞言,在她發頂摸了摸:「記得以後莫要給別人做。」(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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