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而知。
忽然間一聲轟隆巨響,劉景濁放出神識看去,果然是顧衣珏。
那傢伙真是拿自個兒當紈絝子弟了,可你好端端的拆人家鋪子作甚?
算了,懶得理他,自個兒鬧去吧。
要是帶着蘇崮就好了,那傢伙壓根兒不用裝啊,別收斂就行了。
南邊兒有一條河,婆娑洲這邊兒河神稱作河婆,自然有有廟宇的,但廟裏香火凋零,相比別洲山水神靈,那可悽慘多了。
有個身着竹青長衫的青年人坐在河畔垂釣。
好在是地方偏僻,沒有人。不然給人瞧見,非得打死不可。
一座婆娑洲,人死之後有三種葬禮,與中土大雪山那邊兒還有大月王朝差不多。
天、火、水。
即便是火葬,最終還是要把骨灰撒入河流之中的。
所以,大多數婆娑洲本土人氏,不吃水裏的東西。
束春台坊市那個是地魂分身,此處河畔垂釣的才是本體。
河裏那位河婆看着劉景濁很久了,她就坐在水府之中,看着那年輕人作死。
瞧模樣還是個念書人呢,就不曉得入鄉隨俗?在這兒釣魚,若是給人瞧見,打不死你。
眼睜睜瞧着那人釣魚,此刻天都快黑了,還不走。問題是一條魚也沒上鈎兒啊!
這位河婆娘娘是真有些佩服釣魚青年了,別的不說,性子是好的,有耐心。
一條堪堪三百里長的河流,河婆金丹而已,但山水神靈的本命神通,就是轄境之內有任何風吹草動,她都能感覺到。
此刻下游正有兩人逆流而上,速度極快,看穿着打扮應該是本地人。要是被那兩個鍊氣士瞧見有人釣魚,非打死不可。
河婆嘆了一口氣,打出個道門稽首,口念阿彌陀佛。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說話間便一個瞬身到了年輕人垂釣處,一把拉住魚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魚竿兒從其手中抽了出來。
如此一來該是無事了。
她剛要扭頭兒折返,卻冷不丁一眼瞧見,那人居然有備用魚竿兒。
來不及了,兩位本土鍊氣士已經近在眼前,好像是來討喜的。她乾脆抬手打出一道浪花,將魚竿連同青年人一起拖入水中。
生怕那找死的傢伙溺亡,河婆還不忘給他塞去一枚避水丹。
將青年人拉回水府之時,他居然還在做甩鈎模樣。
河婆氣笑道:「你真是找死啊!婆娑洲明令禁止不可釣魚,不知道嗎?」
青年人愣了片刻,左顧右盼一番,硬是強作鎮定,咽下一口唾沫,問道:「這是哪兒?這位夫人是什麼人?」
河婆冷笑一聲,「我是你家祖奶奶,沒眼力見兒的死外鄉人。」
說着就是抬手一巴掌,硬生生把那青年人敲暈了去,順便丟去一處屏風後邊兒,施法為其遮掩氣息。
下一刻便有兩道身影落在水府之中。
兩位鍊氣士境界不高,卻也都是金丹了。
其中一人對着河婆抱拳,輕聲道:「按照規矩,得與藍鳥河這邊討要三錢水精,就當討個彩頭兒,還禮河婆娘娘三根紅燭。」
另一人已經取出三根赤紅蠟燭。
這位河婆娘娘極其乾脆,抬手便是一枚水珠。
「小神在此恭喜閻少城主了。」
其中一人抬手接過水精,點頭笑道:「二月十五日,河婆娘娘可點上一根蠟燭,到時還望來閻府喝杯水酒,老規矩,山水神靈獨有一桌。」
兩位金丹前腳剛走,這位河婆娘娘便撇着大嘴,啊呸!
「老娘守着這一畝三分地,攢三錢水精容易嗎?」
她看了看手中紅燭,只得嘆息一聲,自我安慰道:「算了算了,除卻一次象城,還能有兩次遠遊機會,就當是做買賣了。」
她好像忘了屏風後邊兒還有個青年人,沒來由的自言自語起來。
「可惜了那丫頭了,大難未死,結果又要羊入虎口。」
閻家,那地方有個好東西嗎?
她後
第三百零八章 只是戍邊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