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求回報。」
劉景濁點點頭,「懂了。」
不論誰當皇帝,說了算的還得是悲春崖,想翻天?誰也沒用。
說淺顯些,璃月王朝就是悲春崖出錢開起來的鋪子,指望着這鋪子掙錢。他劉景濁再如何,也不能讓人家少掙點錢,要以天下蒼生為重。
這種話劉景濁着實說不出口。
只說一個王朝,要是老百姓全吃不飽穿不暖,朝廷還跑去跟人家說,你吃不飽就少吃點,穿不暖就多動動,來來來,今年賦稅算一算。
若是如此,會是什麼結果?
劉景濁緩緩起身,「前輩就說這麼多嗎?」
黃素怔了怔,忽然眼眶發紅,輕聲道:「你跟你爹,真的很像。我知道的晚了,要是早知道,這輩子舍了這條命,也要讓他刮目相看的。」
劉景濁邁步出門,「前輩,他能讓你代為傳話,已經對你刮目相看了。」
他消失的幾千年裏去了什麼地方?這件事恐怕只有見到娘親之後才能知道。
劉景濁邁步出門,黃素也跟着走了出去。
「陳靈舟還活着嗎?他為什麼願意供你跟陳靈舟讀書?」
黃素輕聲道:「伐天之戰,戰死天河。」
劉景濁又喝了一口酒,聽見黃素說道:「他的父親與我的父親,都是邊軍斥候,他爹為救我爹而死,他娘親後來鬱鬱而終。後來是我爹以一命換了他一命,所以他覺得是他害死了我爹。」
略微一頓,黃素接着說道:「跟你不一樣,你是皇子,打小衣食無憂,現在又抱得美人歸。他先後兩次少年時,活得都很悽苦。前世就靠着青泥河畔一處水磨跟上山採藥活着,那些個所謂的鄉親鄰居,去磨麵,從來不給錢,就抓一把麥子給他,說句言不由衷的謝謝。每次下大雨,他都會披着蓑衣蹲在河邊,祈求老天爺讓雨下小一點,結果最終還是被一場大雨毀掉了水磨,他心裏的房子,那時就塌了大半。後來我跟我哥哥離鄉,他獨自練武,卻沒想到一頭不要臉的老蛟憋着吃了他,那天晚上老蛟死了,河畔祖宅也被一尾巴掃成了廢墟,剩餘半間心房,那時便也塌了。那夜還下着大雨,他就在雨裏面蹲着,一身血嘩嘩流,等到天亮時,雨停了,他倒了。一覺睡了三個月,醒來之後,他把身上所有錢拿去給了我娘,然後去了魚竅峽,說他想出去看看。」
劉景濁又抿了一口酒,黃素再次開口:「後來也差不多,練劍之前,鎮子裏的狗都嫌棄他。他就靠着自己,一點一點積攢家底,十幾歲時已經開了一間鋪子,可被人坑了,血本無歸。別的我不知道,我只是記得當年探子回報,說虞上卿離開之時,百姓十里相送,劉顧舟追上去送了太守一柄巴掌大小的木劍,說,我劉顧舟害虞太守丟了司隸校尉,將來一樣還你三獨坐。」
劉景濁一笑:「那做到了嗎?」
黃素嘆息道:「當然做到了,虞上卿不光做了司隸校尉,後來官至尚書令。三獨坐里,他可坐過兩張椅子。幾百年的事情了,要是一一說來,明兒早上都說不完的。」
劉景濁點點頭,「我還有最後一問,我爹是不是出過一次九洲,還了當年兩碗水恩情?」
黃素搖搖頭,輕聲道:「這個我不清楚,我曾問他消失的幾千年去了哪裏,他並未答我,這個出九洲否,我就更不知道了。」
劉景濁再次
點頭,沉聲道:「他給了鋪了一條通天大道,可惜,我讓他失望了。那座棋盤,最終黑子壓過了白子。」
他如今心中最是愧疚的,便是這件事了。但將來到了青鸞洲,還得做一件毀他心血的事。
狗屁人皇,老子絕不當!
黃素嘆息一聲,取出一道玉簡,輕聲道:「曾經困住你的那道陣法,那三個丫頭學了一半而已,就當我為你出一點力了。孩子,辛苦了。」
劉景濁搖搖頭,輕聲道:「說實話,今夜你說的,我還會考證的,不會全信。但還是要多謝你,讓我知道我爹的前世今生。」
黃素啞然失笑,無奈道:「這就跟姬蕎很像了,你娘真是個奇女子的。我若有她那般瀟灑,也不至於被你爹連斬兩次了。」
劉景濁轉身抱拳,「呂點校那邊我
第440章守門人的前世今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