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濁神色尷尬,這阿祖爾是要造反怎麼着這不是讓我難堪麼
結果蓋秋期接着說道:「我還真沒想過去戍己樓,我可以不去,但不能是你不要我!」
到底是將軍出身,一股子氣勢在那兒擺着的。
蓋秋期又板着臉開口:「我境界不高,國滅之後遊歷修行,二十餘年入元嬰境界,散修一個,壓根兒不曉得人間有個拒妖島,還是那本拒妖傳問世我才知道。我蓋秋期一腔熱血前來戍邊,人皇就這么小覷我」
劉景濁再次轉頭,笑眯眯看了一眼阿祖爾,後者心說這下肯定要被穿小鞋了。
果然,劉景濁開口道:「蓋秋期是吧明日卯時上二樓。」
蓋秋期冷哼一聲:「你不要我,我還不想去呢!」
劉景濁一副無所謂模樣,「隨你,卯時不到就別來了。」
青年人拔地而起,往中土談石洲那邊去了。
陸聃看了一眼阿祖爾,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阿祖爾沒好氣道:「咱倆才是朋友!你別胳膊肘往外拐!他不就是害怕戍己樓上女子多了被人說嗎就他那糟糕名聲,還怕這個不得誰有本事用誰嗎咱倆可都是被景煬王朝滅國的遺民!」
陸聃搖頭道:「私底下開玩笑你看他理不理你你到現在還沒分清一個公事跟私事。咱們這位劉人皇,是沒什麼架子,比較好說話,但這不代表我們可以公司不分的。你得記着,我們吃着戍己樓俸祿,不是在幫誰做什麼。」
阿祖爾白眼道:「你還是當官太久了。」
而劉景濁已經落地談石洲住處,這位蜀中劍客,不是劍修,但劍術不低。就是境界差點兒,五十幾歲了,破境元嬰沒多久,但也算是天驕了。之前就聽說過這位蜀中劍客的。
登島小半年,談石洲還真是頭一次見劉景濁。
有如神鹿洲人對於龍丘棠溪的大小姐稱呼,景煬王朝修士自然稱呼劉景濁為殿下。
談石洲恭恭敬敬抱拳,笑着說道:「登島之後,我才知道殿下居然就是人皇,真給咱們景煬王朝長臉!」
劉景濁邁步進門,笑着說道:「咱倆離得不遠,琉璃州與葭陰縣毗鄰。」
其實阿祖爾跟陸聃的名單上寫得極其清楚,但劉景濁還是引着談石洲自己說出口。
談石洲點頭道:「距離青椋山也就是幾千里,不過我是生在葭陰長在梓潼,學藝於青城山下的。」
劉景濁好奇問道:「有道門身份」
談石洲搖頭道:「記名弟子,師尊說我與道門無緣,所以暫時還是散修。」
劉景濁點了點頭,笑問道:「來戍己樓嗎」
談石洲瞪大了眼珠子,「可以嗎」
劉景濁笑着說道:「自然可以,明日卯時,逾時不候。」
談石洲趕忙起身,恭恭敬敬抱拳,「多謝殿下。」
劉景濁擺擺手,輕聲道:「我還得去找別人,就先走了。」
出門之後,阿祖爾跟陸聃已經在等候,還有姬泉居然來了,估計沒什麼好事兒。
劉景濁朝着阿祖爾,眯着眼睛,笑盈盈說道:「你等我忙完。」
轉頭看向姬泉,劉景濁說道:「邊走邊說吧。」
姬泉幾步跟上,傳音道:「有個事得你點頭,我想讓七姓修士去青鸞洲跟瘦篙洲開辦坊市,但這樣肯定會影響你的方家鋪子跟魚雁樓的生意。」
劉景濁轉過頭,傳音答道:「理由呢影響生意是小事情,為什麼要這麼做」
姬泉無奈一笑,繼續傳音說道:「咱們接手坊市,以戰功為貨幣,斷了七姓財路啊!人家的鍊氣士也要修煉,不是我們這樣的一兩個人,一個大家族,成百上千人等着天材地寶修煉,上戰場的也就小一半人,小一半人養着大部分人,他們的老底兒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咱們得想法子給人掙外快啊!」
這點,劉景濁着實忽略了,不應該。
島外修士大多都是來就上戰場,只要上戰場就能保證修煉之用。島上七家不一樣,成群的孩子、女眷、重傷後難以重返戰場的老人,這些都要養着的。七家庫中天材地寶本就各自分出來一半,養修士是看不見的花錢,這幾年他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