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好亂啊!
「像也應該像那山主夫人,像即飲山主……」
說了一半,姚放牛忽然反應過來,以一副古怪神情看向劉景濁。
這裏面,有故事啊!
劉景濁笑道:「先不必管這個了。」
劉景濁遞給東方疾臨一張符籙,輕聲道:「你走你的,別人這會兒瞧不見我們了。」
長得跟即飲山主像,倒是有意思。
劉景濁便問了句:「你覺得那位掌律,知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其實不是被富柏山所殺」
東方疾臨搖頭道:「應該不知道吧,要是知道,還能這麼相安無事」
劉景濁笑了笑,沒多久手裏就多了一枚玉簡。
「去拜訪掌律,順便把這個給他,就說是富柏山留的,你只是幫忙帶到。」
原本是打算三下五除二弄死這些人,打道回府的。
可轉念一想,真要乾脆了當弄死他們,富柏山的黑鍋就永拿不掉了。
劉景濁問了句:「姚宗主身上有刻錄光影用的鏡花石嗎」
姚放牛頓時明了,笑盈盈道:「當然有,你這傢伙,這些年倒是黑心了不少,惡毒啊!想等到他們掌律與山主翻臉,順便刻錄光影,刊發邸報」
劉景濁搖了搖頭,又灌了一口酒壓痛意。
「不是,暫時還不是,瞧好了吧。」
護一家安寧,很難。讓一家雞飛狗跳,簡直不要太容易了。
有戍己樓的一層身份,特別是最後一冊拒妖傳面世之後,戍己樓上的那些名字已經響徹天下,東方疾臨自然是玉竹洲各處山頭兒爭先搶奪的對象了,整座即飲山都對他很客氣。
去到衡律堂所在山峰,東方疾臨只說想要拜訪李掌律,傳音過去不過幾個呼吸,那位中年掌律便瞬身至此,親自迎接東方疾臨。
看得姚放牛嘴角直抽搐,「煉虛修士對個真境修士這麼客氣」
劉景濁淡淡然一句:「戍己樓修士,特別是東方疾臨這種散修,現在可是各方爭搶的香餑餑。不說別的,光是戍己樓的人脈就夠他們眼饞的了。就連我那三弟都憋着把阿祖爾拉到供奉殿去,就是不好意思跟我開口。」
姚放牛撇嘴道:「你有時候做事情太過死板,就那些機甲,讓那誰把圖紙帶回景煬王朝不就行了」
劉景濁淡淡然一句:「我又沒說不讓帶,我只是說不能是我說讓帶的。」
姚放牛竟然無言以對。
你劉景濁不要臉的時候……是真不要臉。
此時東門笑酒已經與即飲山掌律李持車到了山腰院中,李持車極其客氣,還特意取出貞操茶葉。
東方疾臨如坐針氈,趕忙傳音問道:「接下來呢」
劉景濁只傳音說道:「等等。」
可劉景濁與姚放牛,已經身在後院,也已經瞧見了個白髮婦人。
婦人手裏捧着個木雕女子,神情呆滯,不斷念叨着:「丫頭,咱們晌午吃什麼啊蓮子羹好不好」
姚放牛嘆息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劉景濁取出一壺酒遞過去,沒好氣道:「用酒堵嘴,以後少說這種屁話。
」
要說李持車可恨還罷了,就一個想念女兒的娘親,也從未出手傷富家一人,怎麼就可恨了
姚放牛尷尬一笑,輕聲道:「這不是有感而發,一時不察,故而用詞不當嘛!」
劉景濁懶得理他,疼的慌,再灌一大口酒,同時傳音東方疾臨:「可以了,就說玉簡是富柏山臨死之前給你的,讓你轉遞他。」
此時李持車剛要倒茶水,東方疾臨急忙擺手,搖頭道:「其實今日拜訪李掌律,是受人之託,來送一樣東西。」
李持車放下茶壺,哦了一聲,問道:「不知道友受誰所託」
東方疾臨取出玉簡,沉聲道:「富柏山臨死之前給我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李掌律還是自己看吧,我就先告辭了。」
三言兩語告辭,東方疾臨已經御風下山。
李持車看着桌上玉簡,眉頭緊皺。
劉景濁對着姚放牛說道:「可以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