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濁更對紫珠警惕。前者再是空間至寶,總知道是什麼。可後者,就是一枚珠子,金丹誰的金丹能成精
不過倒是有個說法兒,說鍊氣士本質上是人成精了。
那鍊氣士該叫人精才對。
那天道,本質上是天成精了
劉景濁隨手拔出山水橋,反手朝着海面刺下。
一時之間,方圓幾百里的海水變得沸騰起來,海底一大隊人馬,只瞧見無數烈焰長劍自海面而下,從看見到看不見,頃刻之間。
不多久,海面已經漂浮起了幾十煮熟的大妖。
劉景濁面朝朽城,笑道:「我不愛吃肉,這是真身,你們也別試探了。陳晚渡,你怎麼不自己來試試人家妖族登樓就不是登樓啊」
陳晚渡不搭茬兒,只是問道:「派去後邊兒的人,怎麼樣了」
禍斗笑道:「看起來暫時無事,藏着也不容易,就先藏着吧。」
陳晚渡點頭道:「玄衣,你帶着七劍近劉景濁一千五百里,楊梅做好隨時撤退的準備。」
玄衣緩緩起身,「有意義嗎他只要一動,我們只能跑,即便他追到朽城下方,你們合道一樣不敢下場,更不敢殺他。」
在劉景濁不講理的壓勝之下,也就藍柊柊能撐一會兒,因為藍柊柊是人族。其他人,想要撐着,太難了。
禍斗淡然一笑:「你們幾個,心裏對於劉景濁過於恐懼了。這不是為了牽制他,是為了你們。」
但玄衣還是潑了一桶冷水,「即便沒有那份壓制,你們一對一也不是他的對手。你們難道就沒發現,他雖然只是煉虛境界,但實力卻幾乎在登樓巔峰,雖然奇怪,但這是事實。」
禍斗與陳晚渡倒是沒打斷玄衣,前者覺得無所謂,後者就更無所謂了。
於是玄衣接着說道:「要是見着三百年前的劉景濁,你們怕是要被嚇死。先生教你們的,一個照面而已,嚇得忘光了那看來先生也不過如此。」
換做之前,決計會有七把劍頂在玄衣身上,可現在,七人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說到底,七人都年輕,從小就是天之驕子,沒有經歷過什麼挫折。上次給劉景濁一嚇唬,簡直是心氣一墜到底。
畢竟十八個人聯手殺五個人,結果給人家反殺十個,若非合道下場,他們八個都得交代在那裏。
玄衣背好了劍,微笑道:「走吧,劉景濁的學問不比你們先生淺的,就當是與其問道,把你們跟先生問了卻沒得到答案的問題拋去,看看這位人皇能否為你們解惑。」
說罷,玄衣一道劍光率先西去,剩餘七人沉默片刻,先後御劍而起。33
此時陳晚渡才開口:「你就不怕劉景濁那張嘴,把這七個讀了書的年輕人全忽悠瘸了」
禍斗笑道:「讀了書,便有了家國天下的概念,他們七個是決計不會被忽悠的。」
道理也簡單,在這七位天驕心目中,與劉景濁對於九洲差不多。八荒是他們的家鄉,無論什麼族類,他們生於八荒,自然是八荒生靈,自然要保護八荒。
但對於禍斗來說,這就是讀書帶來的弊端。
往後三千里,城樓裏邊兒,有一道身影盤膝而坐。年輕人面前有個沙漏,沙漏上方共計八個格子,現如今,只剩下三格。
沈白魚一個縱身躍上城樓,扭頭看了一眼後方藤椅,以心聲說道:「有個事情,與你打個招呼。」
樓下年輕人點頭道:「我在,說吧。」
沈白魚便繼續道:「璃月王朝可能會出現一位女帝,但那丫頭可不是省油的燈,別對她抱有太大幻想。」
劉景濁笑道:「你見我靠過幾次別人」
沈白魚一笑,「那倒也是,你心裏有數就好。」
劉景濁倒是好奇問道:「你知道了些什麼」
沈白魚略微沉默,隨即開口道:「是,呂夭說的,但那丫頭說的含糊不清,若非我對於她,跟舅舅差不多,她連這點含糊不清的事情都不會說的。」
劉景濁笑道:「那就是已經有人找過她了,十大王朝要開始押注了。」
此時此刻,大瑤王朝京城之中一處高樓,皇帝落下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