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濁親筆」。
祝賀以劍意將手中信攪碎,還不放心,便又燒了一把火。
可他很疑惑,為何讓我去西海殺妖他劉景濁不是來過斗寒洲了嗎以他現在的手段,對上妖族,幾乎全無敵啊!
那倒是,恐怕現在的劉景濁,是可以將妖族開天門當菜切的。
不過她也沒多想,雖然劉景濁說了不是威脅,但她還是覺得,開頭就點明了,不是威脅是什麼
一旦自己是女兒身的事情被人知道,那……她根本不敢想。
喜歡與林禽閒聊,外人覺得那是兩個娘娘腔,事實上,祝賀只是佩服林禽。
佩服林禽的即便舉止扭捏,卻依舊覺得自己是個大丈夫。
可自己,甚至都不敢用真正的聲音說話。
撤去禁制,祝賀清了清嗓子,以一種自以為的粗狂聲音自言自語:「罷了,去就去。」
青椋山上,刑寒藻已經一連發出去了數封信,除了早就留好的給祝賀的信,其餘都是她代筆。
全是給熟人的信,像高圖生跟狄邰,刑寒藻可以理解,但給行目傳信是什麼意思摩珂院不是仇家嗎
直到最後一封寄給曲悠然的信寫完,刑寒藻忽然明白了什麼。
沒有給左春樹與沈白魚的信,因為他們根本不需要。
年輕一代劍術第一、武道第一,這兩個名頭兒,聲望足夠大了,何須再去另外冠名
而傳給其餘幾洲的,包括給忘憂的,好像都是……都是為了給他們積攢聲望
山主要幹什麼都已經到了中土,為什麼還不回來
路過遲暮峰,剛好瞧見姬蕎在給白狐餵食,原本沒啥,可刑寒藻定睛一看,乖乖,閣主,你給她吃肉
她趕忙落下身形,看得直皺眉頭,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姬蕎抬頭看了一眼,「小寒藻啊,怎麼啦」
刑寒藻想了好半天要怎麼說,想來想去,也只得怯生生一句:「閣主,咱們青椋山,不讓吃肉。」
哪成想姬蕎淡淡然一句:「我兒子是和尚廟的住持啊那咋不見你們一個個的念經拜佛」
刑寒藻愣是不知道該怎麼答覆,只是想着,難道閣主不知道小豆子的事情嗎
結果,姬蕎冷不丁說道:「我知道啊,知道又怎樣她不吃肉是她的事情,攔着我作甚你們青椋山律例寫了」
刑寒藻乾笑一聲,「那倒是沒有。」
姬蕎拍了拍手,「那不就結了慣的毛病。」
刑寒藻忽然間就明白了為什麼師父提起閣主就犯怵,也知道了鄺樂那面相陰狠的人,瞧見閣主為什麼乖得跟孫子似的。
這……跟山主完全不是一個性格啊!
怎麼感覺跟姜柚似的,姜柚是那種,人家滔滔不絕大道理一堆,嘴都說幹了,到最後,她輕飄飄一句:「跟我有什麼關係你管我」
從今以後,只要姬蕎閒下來了,就拉着抱着白狐的小姑娘漫山亂逛,手裏還拿着烤串兒。
青椋山眾人,那就一個敢怒不敢言。
流泱氣得牙痒痒,心說山主的娘怎麼這樣啊
有一天,姬蕎拎着烤串兒,去找黛窵玩兒,正好陳文佳也在。
看見這位惹不起的閣主拎着串兒,一大一小兩人神色都有點不自然。上次這麼光明正大吃肉的,還是曹風。
姬蕎看着陳文佳,笑問道:「小碩真,你也看不順眼」
陳文佳無奈一笑,輕聲道:「前輩,我們只是想讓小豆子在山上待得舒服點。」
姬蕎淡淡然道:「那你們以為那丫頭為什麼不回山啊現在就舒服了」
慣的毛病,我得好好幫你們治一治。……
姚大宗主在迷離灘等了大半個月,徐瑤終於是喝完了花酒,啟程返回斗寒洲了。
結果剛剛離開神鹿洲陸地,腦海中忽然間傳來某個傢伙的聲音。
聽完之後,姚放牛氣不打一處來,破口大罵。
「你沒朋友啊!我用得着這樣嗎」
徐瑤與紅酥面色各異,還是徐瑤問了句:「怎麼啦」
姚放牛氣笑道:「劉大
第820章 個頭兒高的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