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站不住了,身子一軟,整個人癱倒在地。
李愴無奈搖頭,看了一眼余暃,開口道:「把人帶去風家吧,他這傷太重了,讓風老家主幫幫忙,看看能不能保住登樓境界。」
余暃跟向儒都麻木了,這又是誰啊
李愴沒好氣道:「都說了我是跟劉景濁一個頭磕在地上的兄弟!趕緊走。」
好不容易嚇唬跑了兩人,李愴拍了拍臉頰,呢喃道:「沒鬧明白,武槊這點兒時候都不願意忍了嗎這麼大張旗鼓追殺張柳,不是逼我好兄弟先下離洲嗎這要幹啥」
而且,怎麼交手的時候,那傢伙身上有武道氣息呢感覺武道境界不低,至少都是單花琉璃身了,說不定都是雙花。
此時此刻,那座松鳴山上,有個中年人被人掐着脖子緩緩提起。
劉貝慘然一笑,「我說為什麼總是不信任我們松鳴山,原來是你啊!黃雪的家人也是被你所害吧」
掐着劉貝脖子的中年人神色冰冷。
「黃雪在哪裏」
劉貝說不出話來,只得以靈氣聚成聲音:「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麼這麼在意」
中年人深吸一口氣,「你還不能死。」
說罷,鬆開劉貝,隨後一扯,只聽見哀嚎聲音不斷傳來,他的記憶碎片竟然被強行扯了出了,剪掉了一段,又塞了回去。
中年人頓時一口血噴出,劉貝則是捂着腦袋,皺着眉頭問道:「周兄,這是怎麼啦發生了什麼事情」……
遲暮峰下,劉景濁拿着一張邸報。
正月十五新鮮出爐的邸報。
離洲鴻勝山,蹇文雅辭去山主之位,由狄邰接任。
劉景濁笑了笑,心說白頭狄面癱是篡位成功了
但往下再一看,劉景濁臉色就陰沉了起來。
因為上面寫着,謝杖斬殺掛壁樓天驕周仁,叛出了掛壁樓。
劉景濁一皺眉,他殺周仁作甚根本就沒有殺周仁的必要啊!
正疑惑時,刑寒藻御劍趕來,遞出一封信,說道:「青鸞洲來的信,說……莫問春夫婦在卻源山遭受襲擊,魂燈尚且亮着,但人不見了,全然沒有蹤跡。」
劉景濁眉頭皺得越緊了。
但看刑寒藻的模樣,這是還沒有說完呢。
果然,刑寒藻沉聲道:「百越胡瀟瀟被人襲擊,身受重傷。」
劉景濁眉頭皺得越緊,「還沒有說完」
刑寒藻張了張嘴,鼓起勇氣說道:「太子失蹤了。」
劉景濁拿着邸報的手都是一抖,他沉聲道:「哪國的太子」
刑寒藻深吸一口氣,答道:「景煬太子,趙焱。」
劉景濁猛地起身,一步跨出,瞬息之間已入長安。
一處高樓轟然倒塌,是被個憑空出現的年輕人一腳踩塌的。
春夏冬三官齊聚,不過都是落地瞧了一眼,扭頭兒就走。
倒是都想看看熱鬧,但……這容易把自個兒看進去。
廢墟之中,有個中年人咳嗽着爬了出來。
就方才這輕飄飄一腳,他已經遭不住了。
許經由躺在廢墟當中,喘着粗氣,「你再打兩下吧。」
劉景濁面色極其難看,冷聲道:「人呢口口聲聲要保護大師姐的兒孫,人呢!」
許經由閉上了眼睛,沙啞道:「在找。」
劉景濁猛地落地,抬起腳,作勢要踩爛許經由的腦袋。
結果有人憑空出現,「行了,打死他有什麼用皇帝叫你過去。」
趙焱身上有劉景濁的雷霆,但此時劉景濁是根本察覺不到一丁點兒趙焱氣息。
劉景濁還是一腳踢飛了許經由,也沒理會劉小北,正氣着呢,哪兒有時間理她
也沒管什麼禮數不禮數的,徑直進了宮城,回了小時候真正的家。
趙坎坐在樹底下,擺着兩碗酒,倒是沒有半點兒着急模樣。
一看這情形,劉景濁是真想揍他。
佈設了一道陣法,劉景濁冷聲道:「要不是你也上了歲數,我真想兩腳踢死你,害我擔心,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