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鴨腸兒,還他娘冒熱氣。
「拿冰鎮一鎮。」
兩人趕忙運轉靈氣,生怕凍壞,只敢輕輕降溫。
劉景濁這才鬆開手,同時問了句:「宴海城這樣多久了?人家東土城為什麼不會藏污納垢,就不曉得學學?師父膽小,收個徒弟也膽小?」
兩百餘歲的開天門修士,三百年前的事情當然不曉得,他哪裏知道劉景濁曾在這裏開過酒館?
見胖子不說話,劉景濁便皺眉道:「你家吃火鍋光吃這兩樣東西?」
胖子對那兩人一通瞪眼:「聾啊?沒聽見嗎?」
此時此刻,龍丘棠溪獨自在二樓,單手拖着下巴,有些不明白劉景濁想幹嘛。
平白無故欺負宴海城主的弟子,他沒這麼無聊的。
算了算了,不想了,待會兒問吧。
胖子給劉景濁扯來一張椅子,乾笑不已,「前輩跟我師父認識?」
劉景濁點頭道:「認識,見了他肯定認識的。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胖子笑道:「我叫褚河,前輩還有什麼吩咐的?」
劉景濁想了想,冷不丁抬手,一道劍氣貫穿胖子眉心。
可是等了片刻,竟是沒有什麼反應?沒法子,他只好揮手打散幻境,胖子一下子伸手捂住額頭,滿臉驚恐。
「爺!大爺,不帶這麼玩兒的,我也沒欺負人啊!」
灌下一口酒,嘬了嘬牙花子,劉景濁搖頭道:「太巧了。這樣吧,你把那個男女通吃的給我喊來,我火鍋吃完前就得來,不來我就真給你開個天眼。你要是不服,可以把你師師父也喊來,瞧瞧他服不服。」
褚河欲哭無淚,此時菜式終於是備齊了,兩位合道修士顫顫巍巍遞給劉景濁,眼看人終於是走了,但半道上猛地一回頭,嚇得三人各自一個激靈。
可是劉景濁也只是說了句謝謝,順便把門口屍體收拾了。
直到人走遠,其中一人才問道:「少城主,這……哪兒來的煞星啊?」
褚河伸手擦了擦汗,沒好氣道:「收拾去呀,等着餵狗呢?我去找人!」
瞬身離去,不過沒找什麼叢中笑,而是先去找宴海城主了。
結果他連門兒都沒進去啊!
褚河目瞪口呆,隔着門喊道:「師父?什麼意思?」
門裏邊有人答話:「你非要去看,怪得了誰?你死了為師給你收屍,但現在別霍霍我!」…。。
劉景濁登上二樓,龍丘棠溪噗嗤一樂,搖頭道:「宴海城這傢伙,跟以前一樣膽小啊?成親沒請他嗎?」
劉景濁一邊洗菜一邊說着:「他也得敢來。」
龍丘棠溪點頭道:「倒也是,當年沒少挨揍。城主膽子小,收個徒弟也這麼慫。」
話鋒一轉,「杜岩石是誰,巧是什麼意思?」
劉景濁取出個炭盆又取出鍋來,這玩意兒也不用什麼手藝,底料是買好的。
「記得余櫝嗎?開天之前我去看過他。當時已經殘廢了,我說幫他找場子,他說用不着,但求了我一件事。杜岩石這個名字,我一直就沒忘記。」
龍丘棠溪問道:「是個yin賊?」
劉景濁點頭道:「你想,連余櫝都看不下去,他得多畜生?方才我搜魂了,便宜他了。」
其實劉景濁想了至少幾十種折磨他的法子,最終還是忍了。
因為太巧了,而且起因是孟休曾經的門徒,余櫝。
龍丘棠溪也不管那麼多,先吃飯。
不過這頓算起來,好像也是吃白食。
「回去之後,我就打算閉關衝擊凌霄境界了,你做事兒……
悠着點。」
劉景濁笑道:「還嫌我不穩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