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都已經百年了,他愣是從一隻自由的窮鳥,變成了一隻又窮又辛苦的鳥。
說好的能量守恆呢?!
面對底層員工的抗議,一旁正安穩躺在吊床上曬太陽的朱雀先開口:
「兄弟,你這格局就小了不是?這能量不是一直在守恆嗎?」
「哪裏守恆了?!我付出了這麼多,每個月才那麼一點靈石,哪兒賺大錢了?!」
「嘖。」
他話音剛落,身後便傳來窮奇那不耐煩的聲音。
他放下手裏的掃帚,站在一臉憤然的畢方面前,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他:
「你努力。」
又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己:
「我們成功。」
又指向他:
「你加油干。」
再向那高聳的房頂上一指:
「她賺大錢。」
最後攤了攤手理直氣壯道:
「這不是一直在守恆嗎?」
「你......」
「哎呀,你想開點。」
正在畢方憋了半天不知道應該怎麼回擊時,朱雀則懶散的指了指屋頂上方愜意的小黃狗,又指了指自己:
「你看我,雖然是皓月汪汪教的四把手,曬太陽不還是得曬二手的,你不過就是干點活,但你能得到一手的工作啊!」
「......」
這麼多年過來,畢方多少也懂得了他們的套路,聽了朱雀的詭辯猛翻白眼不以為然。
「右護法這說的是哪裏話,教主之下便是左右護法,您又如何會排上四把手?」
還沒開口說話,就見那此時已是人至中年的齊昀搖着摺扇一臉恣意的從內院走了進來。
他在朱雀身邊站定,一臉瞭然的開口:
「右護法是不是又偷吃了在下的超級忘忘忘?都說了,此藥雖已成熟,但吃多了還是有腦幹萎縮的風險——別打臉!」
猛地展翅將販劍的齊昀撂出去老遠,朱雀也歪着腦袋看向一旁的窮奇:
「奇怪......我怎麼會說自己是四把手?」
「嘶......」
就連窮奇亦是一臉狐疑的撓着頭:「我怎麼也有這種感覺......」
而那房頂之上,此時正眯着眼睛享受一手日光浴的小黃狗,則對下方發生的事情毫不在意。
一隻手愜意的枕在身後,岑婧微微抬起另一隻手,凝眸看着那從自己纖細指縫中傾落而下的熾盛日光。
「......」
良久,她方才發出一聲喟嘆,似是無意識的輕聲呢喃:
「好像......有點懂了。」
遠處後山一大片的蒼翠竹林,此時驟然經過一陣微風。
霎時間,滿山翠竹在風中搖曳,發出陣陣蕭颯聲響,猶如落雪泠泉,深沉而輕盈,熱烈又克制。
一時間竟讓人分不清這是竹林的聲音,還是那寂靜青山在滔滔不絕。
荒蕪而漠然的山,因其上的蒼翠青竹而郁,又因風過竹林而颯颯作響。
從此,山有竹濤聲,有林海語。
靜默的山,為之譁然。
......
「滴——滴——滴——」
精密儀器運轉的聲音。
岑婧剛剛恢復一絲意識,便聽到耳邊突然響起幾道嘈雜的聲音:
「岑總!」
「岑總醒了!」
「快!去叫心理疏導師!」
「......」
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岑婧才堪堪聽清他們說的話。
又是一陣眩暈。
意識再次朦朧前,她腦海中只來得及浮現一句話:
「幸虧不姓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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