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巨龍身殞,水面正在逐漸趨於平靜,周邊的溫度也在逐步下降。
將一隻次代種與諾頓進行深度融合,奧丁弄出的這個場面確實足夠大手筆,看着面前水面上正在迅速腐爛的屍骸,沐輕枳決定收回之前對對方的評價。
「人我丟過去了,那邊有一個看上去很冷靜的管家在負責接收所以呢,你現在要準備怎麼做?」
重新的從門那一端返回,夏彌站在了沐輕枳身旁。
「奧丁那傢伙一直躲着不出來,就算出來也都是傀儡代行,你要怎麼對他反擊?」
「很簡單,轉明為暗。」
俯下身子,沐輕枳將自己的手按在了身下這具巨大的龍形屍骸之上。
「雖然諾頓的情況比你好很多,但他同樣也是屬於奧丁的迫害對象,我之前在對方的精神空間裏和他坐下聊了很多,1000多年前的白帝城一戰,就是奧丁在背後搞的鬼,也是在那個時候,諾頓他那引以為傲的鍊金術全部都被人奪走」
「喂喂喂,什麼叫他的情況比我好?只不過是50步笑百步而已,不帶這樣踩高捧低的吧?」
很有些不滿的,夏彌出口反駁了起來。
「不然呢?人家起碼還有一個青銅城和兩個忠心耿耿的小弟,伱那邊有啥?一個破地鐵站?一堆鐮鼬?」
轉頭掃了旁邊這貨一眼,沐輕枳一臉嫌棄。
「七宗罪看過沒?當中最短的那把色慾,就是諾頓專門為你準備的,你還說你不是上帝之鞭。」
夏彌:「…」
所以這個坎是註定過不去了是吧?
「所以呢,你現在到底想做什麼?」
略有些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夏彌決定轉移話題。
「一具次代種的屍骸而已,就算是有經過諾頓血液的洗禮,也沒什麼值得珍貴的吧?」
「明白嗎?其實諾頓要比你更早的明白他的真正敵人是誰,在很早以前,他就已經意識到有人藏在背後,一直在蓄意收割着他們這些君王。」
轉頭重新看向身下屍骸,沐輕枳淡淡開口。
「但很可惜的是,他和康斯坦丁加在一起,也打不過對方,所以他能做的,只有帶着他弟弟一路逃命。但是就連他自己沒想到,他已經從北歐那個地方一路逃到了中國並且隱姓埋名,到最後卻還是沒能躲得過奧丁的追擊,只能無奈飲恨。」
「這是他和你說的?」
夏彌突然稍微的愣了愣。
「所謂棄族的命運,就是要穿越荒原,再次豎起戰旗,返回故鄉。死不可怕,只是一場長眠。在我可以吞噬這個世界之前,與其孤獨跋涉,不如安然沉睡。我們仍會醒來。」
像是在轉述什麼人的話語一般,在念完了上面一段話之後,沐輕枳略微的聳了聳肩。
「這一段話,我相信你應該深有同感。明明沉睡前這個世界還是由龍族統治,但是一覺醒來之後,以往恢宏的龍族文明消失不見,人類成為了世界的主宰,而自身這個君王卻成為了所謂的棄族,並且舉世皆敵」
「呃其實我和芬里厄一直在死啊死的,根本沒機會孤獨跋涉」
伸手撓了撓臉頰,夏彌一臉羞愧。
沐輕枳:「…」
「在身軀崩塌之前,諾頓將自己一部分的力量以及權柄凝聚在了這具死亡的龍軀之上。」
在意識到和旁邊這隻蝦米說再多都是在對牛彈琴之後,沐輕枳決定放棄自己之前和對方談心的愚蠢想法。
「再依靠我的力量,以這具龐大的龍軀作為原材料來進行煉製,我有把握製造出一具足以以假亂真的龍骨十字。」
「龍骨十字你是要偽造諾頓已經死亡的證明?」
片刻的愣神後,夏彌反應了過來。
「沒錯,這是屬於諾頓的決意復仇。」
自掌心處散發淡淡的白光將身下的龐大龍軀給盡數包裹,沐輕枳點了點頭。
「雖然諾頓還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但是在他恢復過來之後,他將會化為黑暗中的冷麵復仇者,直插奧丁的心臟。」
「這龍骨十字也能偽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