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軒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這裏呆了多久。
在這個特殊的牢房裏,沒有晝夜的變化,也沒有日月星辰的輪轉,有的只有一成不變的景色,還有那伴隨着時間的推移被不斷送入這個牢房裏的火霧或使徒。
明明火霧和使徒之間有的不可磨滅的仇恨存在,但是在這個特殊的牢房裏,火霧與使徒僅僅只相隔不到半米的距離,幾乎一伸手就能夠到不得不說,這是一件相當諷刺的事。
在自身力量被持續吸取的前提下,他們根本沒有可以跨越出自己牢籠的能力,因此,面對眼前那些近在咫尺的仇敵們,對罵似乎成了他們唯一能做的事。
而也不知是不是對方的惡趣味,每隔一段時間,這裏的牢房位置排到排序便會發生變動,所以也不愁罵不到自己想罵的人
「力量又被抽走了。」
感受到自己體內剛剛恢復一點的力量再度如流水般消失,虞軒的臉色不由微微一沉。
她們火霧的力量來源,主要源自於自己契約的紅世魔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們其實是裝載紅世魔王的容器,只不過她們是作為主導方而已。
[對方既然敢將那些事情告訴我們,便是篤定我們絕對沒法逃走,我們所做的一切嘗試,都是無用功。]
在她身旁,帝鴻的聲音響了起來。
[如果一切真的如他所說,那麼最後,她真的有可能成為全新的神明。]
被關押在這裏的這段時間裏,為了從這裏將消息帶出去,她們做過很多嘗試,其中甚至還包括虞軒主動解除契約求死,以此求借讓帝鴻返回紅世。
但很可惜的是,就如同對方所說的那樣,她們的一切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甚至於包括她們兩者間的契約也是,她們窮盡了手段,除了將自己給弄得筋疲力盡之外,一點進展都沒有。
「神明帝鴻,如果她真的成為了神明,世界會變成怎麼樣?」
心中略微的動了動,虞軒開口問了起來。
[不知道。]
這一次,帝鴻沉默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但我知道,那絕對是嚴重影響兩個世界平衡的極端事件,我們必須要阻止她。]
「阻止?我們現在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要怎麼去阻止?」
略微的聳了聳肩,虞軒倒是很看得開的在身前攤開了手。
「別忘了,在外面人眼中,我們已經死了。」
[在她成為神明那一日,我們都將會被她給徹底吞噬,不管是精神還是意志,都會被對方同化,那是比死亡還要更可怕的結局。]
語氣中沒有過多的情緒顯露,帝鴻淡淡開口。
[比起這種結局,我更寧願在那個時候就死在蚩尤的手下。]
「那又能怎麼辦?我們又出不去。」
在口中嘆了口氣,虞軒抬頭看向了頭頂上那如明鏡般的天空。
「現在的我們只能祈禱,外面的人能夠早點發現她的陰謀,並且中止這場無意義的戰爭但現在看來,希望似乎很渺茫。」
雖然說她們被當成電池養料關押在了這裏,但是從那些後來進來的火霧口中,她們還是有知道一些在外面發生的事情的。
她們上海外界宿集體團滅的這件事,就仿佛像是點燃了火霧和使徒間戰爭的導火索,自那之後,戰爭接踵而至,並且逐漸的有演變到白熱化的趨勢。
火霧與使徒間的全面戰爭,已然正式打響。
目前的最新情報,是使徒們向世界各地的外界宿總部發起了全面進攻,世界各處都是封絕,而封絕裏面戰火連綿。
論起人數,使徒那方佔據絕對優勢,畢竟使徒可以製作大量的燐子充當雜兵,而火霧這方,人類卻幾乎派不上什麼用場。
或者說還是有那麼幾個特殊人類在?
回想起自己前幾天時從一個歸屬於東京外界宿總部的工作人員那打聽到的情報,虞軒略有些不確定。
據那個工作人員講,東京外界宿那邊來了幾個戰力超群的人類,明明無法使用存在之力,但卻擁有着極其神異的力量。
在東京外界宿總部那邊的防禦戰里,僅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