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口旁,沐輕枳皺着眉頭看向了外面的景色。
似乎是船隻航行到了全新海域中的緣故,不比前幾天的風和日麗,在這一兩天裏,海上的天氣是一天比一天要糟糕。
雖然說現在時間還是正午時分,但是外面的天色卻是陰沉如同黃昏,就像是一場大暴雨即將來臨前的徵兆一樣,海面也跟着不安的晃動了起來。
她本來是不怎麼暈船的,但是因為這持續不斷的大幅度的晃動,連她都有點犯噁心了。
而除了天氣的變化之外,船上的氛圍好像也變得古怪了起來,以前的時候,她還能時不時看到那些水手們勞作的身影,但是在現在,半天都看不到一個人。
船上的人,好像一個接一個的消失了。
不僅是如此,從兩天前開始,她日常的被研究工作也被中斷,雖然說有和她說過有個最終測試要進行,但是這兩天以來,她甚至都沒能出過哪怕一次門。
「怎麼樣,有看到雅可夫他們嗎?」
在沐輕枳從窗邊回來之後,湊到她的身旁,霍爾金娜很是小聲的問了起來。
「沒有。」
朝着虛掩的房門那邊看了一眼,在口中稍微的吐出一口氣,沐輕枳搖了搖頭。
「不過他們都是混血種,應該沒那麼容易出事。」
在最開始的時候,她的房間裏面是有個女軍官在一直盯着她的,不過伴隨着源稚生兄弟的領養以及對她能力研究的進行,這種監視變得鬆懈了很多。
像現在,房間裏面除了她和霍爾金娜倆人以及那倆個小屁孩之外,已然沒有其它人存在,只不過在門口那裏,依舊的有倆人端槍在那裏守着就是了。
「別想那些事了,好好休息吧。」
微眯着眼睛朝着門外看了一眼,沐輕枳伸手拍了拍霍爾金娜的肩膀。
「相信我,我們」
——驟然響起的啼哭聲打斷了她的話語。
當沐輕枳和霍爾金娜一同轉頭看向哭聲來源時,就看到朱諾娃一臉囧相的看向了她們。
「拉了。」
「哪個?」
下意識的伸手捂住了鼻子,沐輕枳看向了床上那兩個小小的身影。
「一起。」
朱諾娃捂臉。
「一個先拉,然後另一個緊跟其後」
「…」
不愧是兄弟!!
「啊,我突然間有點暈船,就拜託你們了。」
很是果斷的,在伸手拍了拍霍爾金娜的肩膀以示安慰之後,沐輕枳毫不猶豫的一頭倒了下去。
給這兩兄弟換尿布擦屁股?
想得倒還挺美的,船隻這麼顛簸晃來晃去,萬一在給他們換尿布的時候猛的來了那麼一下,光是想想就是人生不可承重之事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
霍爾金娜:「…」
事實證明,照顧孩子確實是個辛苦活,尤其還是兩個不到一歲的孩子。
因為年齡還小,再加上血統強大,所以在之前他們照顧對方的那十幾天時間裏,實際上有發生了多起言靈暴走事件。
源稚生的王權倒還好,就算是暴走也只不過是在床上或者地上躺上那麼一會,雖然說沐輕枳是搞不明白為什麼對方每次都得站起來特意擺個造型害的每次都會摔倒嚎啕大哭需要朱諾娃她們去哄但好歹較為省心。
畢竟源稚生很好哄,朱諾娃隨便給對方做個鬼臉都能把對方逗笑,摔啊摔啊的也就逐漸摔習慣了
真正有些難纏的,是源稚女。
不同於他的哥哥,源稚女的言靈是【夢貘】,傳說中的精神控制言靈,一旦中招,領域中的人很難從噩夢中解脫出來即使他意識到這只是夢境。
雖然說由於現在源稚女年齡還小,這個言靈發揮不出什麼太強的效果,但一個能夠隨時隨地的將人拖入夢境中的言靈也足夠可怕。
更關鍵的是,操縱這個言靈的還是一個完全沒有是非觀念的小孩子,不僅讓她們做噩夢也就算了,還經常性的跑到她們的噩夢裏面去搗亂。
在那幾天,她和霍爾金娜她們的眼圈都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