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在燃燒,大地也在燃燒。
看着遠處那正逐漸的消失在自己視野當中的緋色身影,奧丁的臉色冷的可怕。
在這個尼伯龍根里,他本擁有絕對的權柄,漫天的雨幕能夠幫他攔住任何人,但在那個古怪緋色領域的侵蝕下,他的權柄被限制住了。
他本可以攔下那輛車,但是現在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輛車消失在漫天的火雨之中。
一切的變局,源自於他被那個混血種砍中脖頸的那一刀。
如果不是因為那一刀斬擊,那個緋色的領域根本就不可能侵入到這個尼伯龍根之中,情況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甚至連自己的馬都被人砍死
真的是諾頓嗎?
要知道,在漫長的歷史長河裏,他或明或暗的都不知道殺死了對方多少次,連對方那最引以為傲的鍊金術都被他給剝奪了過來,實在不足為懼。
只要對方一日沒有吞噬康斯坦丁,對方就永遠都不會是他的對手他早已為對方選好了最後的終局。
康斯坦丁至今還在白帝城中沉睡,諾頓雖然說因為一個意外暫時逃出了他的掌控,但現在記憶應該也是渾渾噩噩的才對,可能現在連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青銅與火之王。
按照他的劇本,那位暴戾的青銅與火之王將會幾年後迎來它的悲慘終局,對方將會被人類徹底殺死,而自己將會在這一次徹底的吞噬掉對方的一切。
但意料之外的變故還是發生了。
雖然說他並不認為諾頓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找回曾經的記憶並且恢復到這種程度,但那名少女展露出來的手段做不得假,方才那種極度精純的火元素至今還在空氣中蕩漾
一切一切都在向他表明,那個極端暴戾的王者重新的回歸到了自己的王座之上。
但事實,真的會是這樣嗎?
別忘了,能夠做到剛才那種程度的,可不僅僅只有那位青銅與火之王。
似乎像是想要藉此來印證什麼猜想一樣,抬頭望向遠處那片燃燒着的世界,奧丁朝着空中那個緋色的身影用力的擲出了手中的長槍。
沒有什麼花里胡哨的特效,也沒有什麼驟然產生的音爆,黑色的長槍只是安靜的飛向了那個身影,帶着象徵着雨幕和死亡的黑色煙流。
很難用話語來描述那種感受。
就如同流星砸碎蒼穹,巨石從山巔滾落,在奧丁投出手中長槍的那一刻,一股極致的危險感便在瞬息之間湧上了沐輕枳的的心頭。
明明在投出時沒有任何動靜,但是在此刻,暴戾的狂風卻是向她的後背吹襲而來,其中還夾雜着令人驚悚的劇烈炸響。
火焰點燃的世界被驟然出現的暴風拆開了一道漫長的空白,但凡是那支黑色長槍所過之處,一切盡旨陷入到了最原始的沉寂。
就像是一滴墨水滴在了白紙上,於是黑色便迅速地在白紙上浸潤擴散了開來。
「喂,系統你沒坑我吧?這種威勢太恐怖了,我甚至感覺封絕都要搖搖欲墜,你確定我能擋得住這一槍?」
在空中停滯回身面向那朝着自己這邊越來越的黑色長槍,在舉起手中贄殿遮那的同時,沐輕枳一邊的在心中呼叫起了系統。
「別說是接下這一槍了,一旦被槍支觸碰到,我都感覺夠嗆,那種死亡氣息太濃郁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躲開唄。】
似乎是還沒能從之前的暈車中緩過神,系統的聲音顯得有些晃悠悠的。
【你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現在的伱,確實扛不下這一槍。】
「躲?這就是你說的方法?」
略微的,沐輕枳的黑了一點。
「這可是必中的長槍,怎麼可能躲得開?」
【昆古尼爾錨定的是命運,直接連接的是你身上的命運之線,所以才會有着必中的說法。】
似乎是有在口中打了個哈欠,系統懶洋洋的開口說了起來。
【但別忘了,你其實已經死了,是我賦予了你新的生命,自那一刻起,我們的命運已經連接在了一起。】
「所以?」
【區區一把破槍,也配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