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門大戶的女眷在身上刺青,傳出去不好聽呢,再說刺青匠人都是男子。
刺青時要露出肩頭,豈不是白白讓人看了去,你就不吃味?」
孟雲裳睨了謝恆一眼,點着他的胸膛撒嬌。
「要不還是算了吧?」
謝恆抿着嘴一言不發,神情似乎有些不悅。
孟雲裳撐起身子,一臉疑惑地打量着他。
「你今日真的好奇怪。」
「哪裏奇怪了?」
「好好的怎麼突然說起這個印記了?又非要讓我把蝴蝶翅膀補起來。」
孟雲裳一臉狐疑,「恆郎,你不會有什麼事瞞着我吧?」
謝恆扯了扯嘴角,「你多心了,我能有什麼事瞞着你,不過是......」
頓了頓,嘆了口氣才說:「我今兒去安郡王府的時候,偶然聽到王側妃身邊的婆子們聊天。
說起你肩頭的印記,其中一個婆子說你肩頭蝴蝶印記不完整,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縣主呢。
我聽了很生氣,也心疼你,才想着悄悄補起這個印記。」
孟雲裳神色微僵,心下有些發虛。
怕謝恆看出端倪,又咬牙切齒罵王側妃。
「王氏這個賤人,手底下的婆子也是些爛舌頭的玩意兒。
回門的時候你不在,她便故意給我難堪。」
她委屈地將回門那日王側妃做的事說了一遍。
謝恆拍着她的後背,輕聲安撫。
「改日我陪你一起回郡王府,定要尋她的不是。
也是你肩頭的印記被燙壞了,所以才讓人懷疑,咱們悄悄把她補齊了,我看誰還敢說你不是南煙縣主。」
孟雲裳頗為心動,想了想點頭答應。
「說好了咱們找個女匠人來給我刺青,男的可不行。」
謝恆喜出望外,又忍不住捏了她一把,輕笑,「男人我也不行啊。」
孟雲裳嬌嗔一句,夫妻倆這才相擁睡去。
翌日一早剛起來,丫鬟來報,「世子夫人,蘭姨娘來請安了。」
孟雲裳險些將手裏的簪子摔出去。
平日也沒見小賤人這般殷勤,這哪兒是來請安,分明是來堵謝恆的。
當着謝恆的面,她笑得一臉溫和,「快讓蘭姨娘進來。」
「妾身給世子,世子夫人請安。」
玉蘭一進來便恭恭敬敬行禮。
她今日穿了一身粉紅色的纏枝花襖裙,腰勒得細細的,越發顯得她蜂腰細臀。
低頭行禮時,露在外面的一截脖子格外白嫩,惹得謝恆不由多看了一眼。
孟雲裳暗罵了一句狐狸精。
「蘭姨娘今兒來得好早,我和世子才剛剛起身呢。」
玉蘭笑着道:「妾身特來伺候世子和世子夫人用早飯。」
孟雲裳冷笑,「怎麼平日世子不在的時候,也沒見蘭姨娘這般殷勤?」
玉蘭面色一僵,隨即又若無其事道:「世子夫人寬容大度,容妾身躲懶多日。
妾身知錯了,以後萬不敢再躲懶了。」
孟雲裳氣得咬牙,卻也不好直接罵她,索性裝作看不到,徑直梳妝打扮,將玉蘭當成空氣。
她不吱聲,謝恆也沒說話。
玉蘭站在那裏,神色尷尬。
眼珠子轉了轉,又笑着上前,「奴婢今日早來,也是因為有一樁攝政王府的事想稟給世子.....和世子夫人。」
攝政王府?
孟雲裳心頭微動,沒等開口,謝恆卻搶先一步。
「攝政王府什麼事?」
玉蘭雙眸微亮,上前一步,小聲道:「聽說攝政王與王妃不知因何起了矛盾。
攝政王已經連續幾日宿在書房,就算是回府也沒去王妃的院子。」
孟雲裳和謝恆對視一眼,異口同聲。
「此事當真?」
玉蘭點頭,「千真萬確,妾身有個同鄉在王府里做花匠,是他昨日透出來的消息。
昨兒個奴婢在花園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