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秋月白,諸君且聽風中吟。
「這怎麼做到的?」
姬長空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眼中儘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看着司雪衣的眼神,充滿無法理解的震驚。
「這到底有多難?」
風子瑜在音律上的造詣遠不及前者,知道這秋月白很有水平,卻不知道到底有多難。
姬長空有點癲狂,苦澀道:「這不難,可就是不難才難以置信,因為你根本就看不懂了。」
如姬長空所言,秋月白曲調極為簡單,彈出花來也沒什麼水平。
可它為何能擋住九星破陣曲?
說不通!
風子瑜見他這般模樣,試探性的道:「有沒有可能,就是因為好聽?這顧星沉的音律,又是打雷,又是喊打喊殺,聲勢駭人的很,可咋咋呼呼的真不好聽。」
她一語驚醒夢中人,姬長空腦海中划過一道閃電,豁然驚醒。
他詫異看向風子瑜,久久沒有挪開視線。
風子瑜有些不解了:「看我幹嘛?」
姬長空笑道:「你是對的,就是好聽,不是秋月白,是司雪衣談的秋月白好聽。」
他幾乎是全場第一個醒悟過來的。
和秋月白沒有關係,司雪衣哪怕什麼曲目都不談,就談個宮商角徵羽,這九星破陣曲也奈何不了他。
「穩了。」
姬長空道:「現在唯一的懸念,就是司雪衣能不能擋住顧星沉的詭異手法。」
道台上的顧星沉臉色大變,顯得無比震驚。
司雪衣看都沒有看他,就憑一首秋月白輕鬆化解九星破陣曲。
先是魔霧被驅散。
緊接着藏在魔霧中的鬼怪骷髏,都被一股股秋風掃蕩一空,如朽木般消逝在眾人面前。
嗡!
顧星沉的一根琴弦顫抖起來,曲調驟然大亂,這九星破陣曲完全談不下去。
反觀對方,依舊是一襲白衣,神色淡然。
顧星沉很果斷,他心念微動,十指陡然間變幻起來。
曲調赫然變成了春江花月夜,當年讓他驚艷整個聖院的成名之曲。
此曲意象浩瀚磅礴,恢弘大氣,春光、江水、明月,還有那無邊夜幕,都被顧星沉信手彈出。
「妙啊!」
千秋廣場上的諸多修士,神色和緩,臉上皆露出欽佩震驚之色。
「還得是春江花月夜!」
「這春江花月夜,多少人連皮毛都無法掌握,顧星沉已然是大成之境。」
「這就是堂堂正正之道啊,春江花月夜一出,無論秋月白彈得多好都沒法抵的過。」
「贏了!」
諸多世家子弟,臉上皆露出暢快的笑意。
顧星沉身後跟誰他得天音院修士,彼此間目光對視,神情儘是得意之色。
乾陽聖君捏着下巴,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貴賓台上的眾人,也是頻頻頷首,這春江花月夜是真不簡單。
「這傢伙,有點東西啊!」
百曉生眉頭微皺,神情凝重的道。
麒麟才女輕聲嘆道:「畢竟是春江花月夜啊,能完整彈出來就已經殊為不易,何況他造詣還不淺。」
蓬萊閣閣主青鱗聞言,臉色煞白,神情顯得格外緊張起來。
但就在此時,在場眾人突然驚呼起來,目光全都朝司雪衣看了過去。
他曲調一轉,赫然也是一首春江花月夜。
只不過他的曲調和意象,比之顧星沉明顯要更勝一籌。
司雪衣後發先至,春江花月夜隨手就彈了出來。
明月對明月,春夜對春夜,江花對江花,無論何種意象司雪衣都要高出對方一籌。
這怎麼可能!
顧星沉瞳孔猛的一縮,驚愕的難以置信。
司雪衣微微一笑,他左右雙手彈出不同的琴音,兩種琴音又以詭異的方式疊加在一起。
轟!
他頭頂皎潔明月仿佛從天而落近在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