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回到家的時候,牌局還沒有散。
聽說人回來了,許婉寧立馬抓白鸝頂了她的位置。
顏氏正打在興頭上,她可不能掃了顏氏的興。
「娘,我去看看阿珩,馬上就過來。」
「去吧去吧。」顏氏錢正贏得多呢,好久沒這麼開心過了。
許婉寧出了院落,剛好就與進來的裴珩撞見了,看到滿身風雪歸來的裴珩,許婉寧心疼地難受。
上前就去拉住裴珩的手:「可凍着了?」
手冰冰涼涼的。
「沒有,有你給我的小暖手爐,手不冷。」裴珩袖子裏滑落出來一個小暖手爐,已經一點熱氣都沒有了。
許婉寧跟着裴珩往自己屋子裏走,「走,回去換身衣裳,這衣裳上都是雪,融了衣裳就濕了。」
她踮起腳,拂去裴珩頭頂上飄落的雪花。
大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開始下了,許婉寧的頭上也飄落了不少的雪花。
裴珩也幫着她拂去。
你拂來我拂去,這一拂一拂,雪花下得更大了。
兩個人站在雪地裏頭好一會兒,許婉寧這才驚覺,腳有些冰冰涼涼的,低頭一看。
雪濕了她的鞋面。
「呀,糟糕,忘記換鞋子。」
她穿的不是在外頭可以踩雪的皮靴,而是不防水的布鞋。
剛才在婆婆屋子裏,裏頭暖和,皮靴穿久了捂腳,熱得慌,她就換了一雙布鞋,搭在烤火盆上烤着,暖融融的,皮靴就不行,皮面子會被活烤焦,就不防水了。
裴珩順着她的目光看去。
比自己濕了鞋子還要心疼。
「走,回屋換鞋襪。」
許婉寧轉身就要回屋。
現在關注點在腳上,就覺得腳涼颼颼的,好冷哇!
裴珩突然挽着她的胳膊拉了她一把,許婉寧的回頭剛要問聲怎麼了,突然一個天旋地轉,就被裴珩打橫抱起。
許婉寧驚呼一聲,下意識地就抱住了裴珩的脖子,接着就看園子。
好在沒其他人。
「你幹嗎?快點放我下來。」等會讓人看見,該笑話她連路都不走了。
「下來幹嘛?你鞋子不防水,可不能再踩雪了,等回屋子裏,腳都該濕透了。」裴珩心疼地不行。
「可你這樣也不行,讓人看見,會說閒話的。」許婉寧一張臉羞得通紅。
「我抱我的妻子,誰敢說閒話?」裴珩四下看看,正好有路過的下人,被主子那一眼給瞟得連忙低頭,假裝瞎子,什麼都看不見。
許婉寧:「」
算了,乾脆也裝瞎子吧。
許婉寧把頭埋在裴珩的頸窩裏,溫熱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噴到他的頸窩裏,讓他呼吸紊亂,心兒亂跳。
本來信誓旦旦要把人抱回屋子裏的決心,也被那溫熱的呼吸給敲得粉碎。
腿軟心也跟着顫。
踩在積雪上,嘎吱嘎吱的聲響,還有漫天飛舞的雪花飄在臉上,還有呼呼的北風,冷意撲面而來,卻都無法消融許婉寧那溫熱的、淺淺的呼吸。
像是一團火,從他的頸窩開始,一團往上燒,燒到了天靈蓋,一團往下燒燒到了腳底心,越燒越旺,裴珩恨不得脫下皮靴,光腳踩在雪地上。
渾身就像是有一團火,在瘋狂地燃燒着他。
裴珩突然腳下飛快,踩着厚厚的積雪三步並作兩步回了屋子。
一進屋子,裴珩抱着許婉寧轉身關門的功夫,許婉寧就雙腳落地,站在地上。
下一秒,裴珩捧着許婉寧的臉,抱着她的頭緊貼在門框上,低頭就含住了許婉寧的紅唇。
冰涼的唇廝磨着,彼此的氣息和呼吸都屬於對方。
裴珩這次的親吻甚是霸道,幾乎攫取了她所有的呼吸。
許婉寧被他吻得幾乎透不過氣來,只能嚶嚶控訴着。
裴珩這才收回了理智,望着被憋紅的一張小臉,裴珩連忙將人鬆開:「對不起,是我太」
孟浪兩個字還沒有說完,許婉寧突然抱着他,也吻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