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起北對湛廉時說。
「嗯。」
湛廉時沒多說,上了樓。
湛起北的臥室在樓下,免得老人家上下樓,所以付乘把他的臥室安排在了樓下。
湛起北站在那,看着上樓的人,直到那身影,他才轉身,回臥室。
劉叔跟着湛起北一起進去。
「趙家那邊最近都沒什麼動靜,趙起偉和林嬌嬌林有定,李梅送到國外後,便不再有消息。」
房間門關上,劉叔出聲。
湛起北杵着手杖到沙發上坐下,「他們應該知道廉時在查當年的事了。」
劉叔來到湛起北身前,「湛總並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的行蹤,想必也是故意讓他們知道,自亂陣腳。」
湛起北掌心摩擦着仗柄,看着外面的夜色,「他們只有兩條路能走。」
劉叔心裏微動,說:「不論是哪條路,怕都沒有用了。」
湛起北沒說話了。
他一雙老目在此時儘是深沉,無聲的威嚴從他身上漫開,劉叔嘴巴閉上,不再說。
如果趙家不被湛總盯上,那他們當年做的事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被人發現。
但他們被湛總盯上了,那麼無論他們怎麼做,都阻止不了當年的事浮出水面。
只是時間的早晚而已。
好久,湛起北說:「那老東西不會就這麼任人宰割的。」
劉叔眯眼,看着湛起北此時眼中出現的厲光,「您的意思是」
湛起北五指收攏,握緊仗柄,「他的手段,我知道。」
湛廉時上了樓,他沒有去書房,而是回了臥室。
臥室里沒有燈光,但並不是一片漆黑。
外面有路燈,有月光,臥室里的一切都在這些微光里露出它們的輪廓。
湛廉時看着這裏面的一切,他在門口站了會,然後走進去,把門關上。
他沒有開燈,就着窗外的光來到沙發上坐下,看着那張床,不再動。
這裏的一切,深寂,無聲,沉默。
托尼躺在床上睡着,突然,他一下坐起來,往洗手間裏沖。
「嘔!」
趴在馬桶上,吃的東西全部奉獻給了馬桶。
直到吐的什麼東西都吐不出來,托尼一屁股坐到地上,扶着頭緩過這陣勁兒。
他已經很久沒喝成這樣了。
這滋味,真是難受啊。
火燒火燎,不比那愛情的苦輕鬆。
托尼坐了好久,睜開眼睛,腦子依舊暈眩,人卻是清醒了不少。
他看四周,然後抬起手腕看時間。
十一點多了。
托尼皺眉,扶着馬桶起來,跌跌撞撞的出了臥室。
走廊上的燈亮着,但是,很安靜。
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這是都出去了?
他搖了搖頭,往湛廉時書房去。
他敲門,裏面沒反應。
他又敲了會,還是沒反應,他直接開門進去。
書房裏一片漆黑,沒人。
沒人?
怎麼回事?
這麼勤懇,矜矜業業的人,突然懶惰了?
托尼關了書房門,往樓下去。
這次,他直接來到付乘的房外,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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