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她會有感覺的。」
幾人出了病房,來到走廊盡頭。
大家都看着那關着的病房門,眼中是沉重,擔憂。
聽見柳鈺清的話,柳鈺敏說:「我贊同大姐說的。」
「把林簾送到法國很容易,但可可呢?見到了媽咪又看着媽咪被送走,或者每天和醫生一樣在那陌生的地方和着冷冰冰的醫療器械一起守着林簾,我覺得對孩子並不好。」
大家沒說話了。
因為柳鈺敏說的是事實。
孩子這么小就天天在醫院,抑或在不安和恐慌中長大,對她的心理會造成傷害。
這不是大家願意看到的。
「我也並不想這麼做,只是我擔心林簾這樣下去如果到生產都還不醒,她怕是就真的醒不過來了。」
女人生孩子是一關,有的人很輕鬆就把孩子生下來,有的人卻是一波三折,受盡痛苦,即便從手術台上下來,後面也會有一生都修復不了的傷。
如果林簾身心健康也就罷了,可她現在的情況不是,她隨時都會陷入危險,更何況是生孩子。
沒有人能保證。
醫術再精湛的醫生也不敢保證。
所以,只能在林簾生產前讓她醒,儘可能的避免意外發生。
準確的說,是想盡辦法的增加她活的可能。
聽見托尼的話,大家眉頭都皺了起來,心沉甸甸的。
如果托尼他們來的早些,侯淑愉和柳笙笙還沒接到湛可可還好些,但托尼他們到醫院跟侯淑德說這件事的時候,侯淑愉和柳笙笙已經把湛可可接來了。
事情就剛好卡在這了。
讓小丫頭一直等着,有希望的等,總比每天在醫院帶着恐慌的等好。
這一刻,走廊靜寂,周遭的氣息都變得凝重。
「要不要不我和可可一起去陪着堂姐?」
「反正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事,我和可可在,可可應該不會那麼害怕。」
柳笙笙看大家都面色凝重,忍不住開口。
托尼搖頭:「孩子的成長環境很重要,長久的在醫院,即便有家人陪着,也會給孩子的成長帶來影響。」
托尼是心理醫生,他說的話自然不是假的,而大家只要稍稍一想,不用托尼說也都明白。
一個幾歲的孩子,天天待在醫院,短時間還好,長時間呢?
怎麼可能會沒有影響。
「林簾昏睡那半年,湛廉時每天帶着可可,把林簾安頓在家裏,那時林簾的情況和現在不一樣,不需要那許多醫療器械,一切都和平常一樣。」
「但即便這樣,可可也會有不安,害怕的時候。」
「你們都知道可可懂事,很少哭,看到的也大多是她開心的樣子。」
「但她不是天生這樣的性格,她害怕被拋棄,害怕一個人,她小心翼翼的,不敢讓大家不高興。」
「她不會把不開心的一面表現出來,因為她害怕大家討厭她,害怕大家不要她。」
「她努力開心,只要有一點希望她就可以一直等着,即便她感覺到是假的,她也不會去相信。」
「你們不明白,害怕夢破滅的那種恐懼。」
「為了不要這恐懼,她自己都會去造夢,騙自己。」
「不要說了」
柳笙笙忍不住出聲。
她哭了。
因為托尼說的是真的,她有看到過可可跟團團說話,很失落很害怕。
可她不需要人安慰,很快就好,還自己跟自己說沒關係,媽咪和爸爸都會好的。
那時她看着那一幕心裏就堵得不行,現在她終於明白那小小的孩子當時是怎麼樣的心情。
這一刻,大家眼眶都濕潤了。
哪裏有天生就懂事的孩子,都是後天的生長環境而成。
咔噠。
這時,病房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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