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事情也就要擺上枱面了。
「不准去。」
湛起北出聲了。
湛文舒一瞬看着他,柳鈺敏也看向湛起北。
湛起北看着湛文舒,目光極其嚴苛:「廉時的事,你們誰都不要插手。」
湛文舒愣了。
柳鈺敏卻看着湛起北這模樣,明白了。
有些事,錯了就是錯了,人需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需要去承擔責任。
即便他這個做爺爺的再心痛,也不能心軟。
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從不曾讓人去找柳家,也不曾去看廉時的原因。
他明白他的孫子,他的孫子亦了解他。
「我湛家子孫,不怕錯,不畏錯,更要有承擔錯的勇氣,如果連錯都不願意承認,不願意去面對,不願意去承擔,那不配為我湛家子孫。」
湛起北嗓音沉緩,充滿威嚴。
他眼中未有責備,慚愧,有的是清醒明白。
在他眼中,廉時現在所做的一切,沒有錯。
他該這麼做。
兩人聽見湛起北這話,眉頭都皺緊,心疼起來。
越是寵愛,越是嚴厲。
這是她們的父親。
從來沒變過。
柳鈺敏低了頭。
她了解爸,這也就是為什麼這幾個月爸身體越來越不好的原因。
心疼,卻必須這麼做。
無可奈何。
湛南洪進來時,剛好聽見湛起北這一聲。
他腳步停下,然後走過去。
「爸。」
聽見他聲音,大家這才知道他回來了。
而看見他回來,幾人心裏都是一緊。
尤其是湛起北。
他目光一瞬落在湛南洪面上,眼裏神色明顯不穩。
這幾個月,湛南洪大多時候在京都,為了度過湛家的危機,他申請暫時調回來。
主要就是負責湛廉時這邊,關於趙家一系列的事情。
而當年柳鈺文出事,牽扯出很多人,同時,錦鳳族那邊的情況,關於那被柳鈺文發現的古墓,也在逐漸挖掘保護中。
這幾個月,他依舊很忙。
見幾人神色,尤其湛起北眼裏的擔心,湛南洪知道湛起北在想着什麼。
「廉時沒事,我回來是有另外的事跟您說。」
聽見這話,湛起北神色鬆懈,那緊抓着手杖的手稍稍放鬆。
沒事就好。
湛文舒和柳鈺敏神色也軟下來,兩人看湛起北,再看湛南洪,還是柳鈺敏先出聲:「你們聊,我和文舒去看看韓琳。」
湛文舒有話想說,聽見柳鈺敏的話,她想了想,對湛南洪說:「大哥,你和爸聊。」
湛南洪看出湛文舒的心思,她晚點會給他打電話。
湛南洪點頭,表示明白。
很快的,柳鈺敏和湛文舒離開,湛南洪坐到沙發里。
湛起北看着他:「什麼事?」
湛南洪其實很少回來,即便身在京都,他也極少回來看湛起北。
不是不想,實在是太忙,沒有時間。
現在他回來,自然是有事要跟他說。
湛南洪看着湛起北,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今天柳堯來電話了,意思是廉時有錯,他們也有錯,不應該讓廉時去承擔。」
「那本就是上一代沒處理好的事,連累了下一代,不應該怪罪到下一代身上。」
「明天柳堯就會回來,處理這件事。」
「他們那邊,態度很堅定。」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立場,立場不一樣,看的東西不一樣,對待事情的處理結果也不一樣。
柳家這麼做,有考量,有顧慮,有善。
他們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更不是抓住一個人的錯處就無盡批判的人。
他們懂是非曲直,更講一個理字。
但是,剛剛湛起北的話,讓他心裏明白。
柳家有柳家的考量,湛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