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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這麼大代價接近我,都不敢用自己的手嘗試嗎——」
最後一個字明顯拖了長音,因為這時候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
白色羽毛下面,居然是出現了一道傷口。
「這是什麼東西……」
異樣的感覺中,阿尾知道自己全身上下,都在出現這樣的切口,但他非常確定,任何一處都沒有利刃划過。
「這是我的手。」
而對手面具下傳出的聲音,聽起來狀態也不是很佳。
再次現身的大運明王,居然是真的舉起雙手,翻轉展示。
而上面儼然也是一道道傷口。
就在阿尾感嘆這一幕的怪誕時,對方右手染上了剛才觸鬚的色調,毫不猶豫探了出來。
「好。」
阿尾沒有躲閃,手中鈎劍毫不猶豫切向了對手同樣位置。
然而這看似兩敗俱傷的舉動,大運明王的手卻是還沒接觸到他的身體,就已經出現了異樣。
道道似曾相識的凋零脈衝,迅速把它侵蝕成灰。
阿尾並不是只有靠手中武器,才能撬動這份力量。
他剛才有意在這方面做了誤導。
面對這樣的局面,那隻轉眼間只剩星光點點的右手,卻是沒有任何收回的意思。
最終暴虐的血光中,阿尾手裏鈎劍幾乎把對手來個腰斬,而大運明王已經不成形狀的殘肢,也是探入了他的傷口。
……
漫天飛羽,付前看着阿尾身上內臟暴擊的傷口,卻是沒有乘勝追擊,反而以一個詭異的姿勢後撤一步。
他腰間的傷口極深,並且有力量正瘋狂阻止着癒合的過程。
當然受的最重的傷,還是他以鮮血征伐狀態,奔行過來的那幾步。
巨量的生命力損耗,怎麼看都是百分比掉血。
「很敏銳,怪不得有這個自信來窺探隱秘。」
此時稱讚的聲音,從中了一記內臟暴擊的阿尾口中發出,聽上去中氣十足。
而隨着他的話,內臟暴擊留下的傷口裏,探出了一條條細長的手臂。
只要晚走一步,付前大概率就被抓住。
當然這種獵奇招數倒不是重點,重點在於……
付前低頭看着自己的手。
剛才的策略很簡單,鮮血征伐近身,舊日刻痕製造傷口,然後靠前面的心理慣性引誘對方以傷換傷,最終內臟暴擊收尾。
付前一向尊重對手。
不管話語間再怎麼鄙視,自己面對的,本質上還是一個近乎神使的存在。
現在的問題是,自己一番運作之下,剛才那一記確實結結實實命中了。
然而連真神都會掉血的內臟暴擊,卻是並沒有起到一擊重創的效果。
確切點說,自己那一手掏下去,對方更精神了。
「只可惜……你對死亡一無所知。」
此時的阿尾,發出了一聲悠長的嘆息。
「死或生,其中的奧秘和魅力超出你的想像。」
……
這台詞你是認真的嗎?
今天醫院兩進兩出……副本要明天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