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東西在護體?」
他奇怪,對方也奇怪。
那尊強者說道:「我有法寶,你有什麼?奇怪,你這真氣竟然能用武技,化出法術效果?」
說話間,那尊強者,又掏出一件法寶。
法寶有靈,自動綻放罡氣,轟然一下,李象倒飛出去,摔落城頭。
「可惡!還是不行嗎?」李象哀嘆,爬起身來還想死戰,但卻被好幾名五元強者圍攻。
「我跟你們拼了!」
李象竭力抵抗,可與此同時,又是一陣轟鳴聲。
原來是那件法寶,又將一段城牆轟塌!
「什麼!」
守城一方都傻眼,意識到,那些人間修士降為的武者,底蘊也不是尋常武者可比!
他們有很多法寶可以護體,可以殺敵。
就算招惹紅塵火,他們也無所謂了,他們早就主動將自己的道行燒完了,放棄了修仙。
所以那些殘留的法寶,就成了一種底牌。
「完了!敵軍入城了!」
李象目眥欲裂,卻再也找不到之前的感覺。
「城破了!」
「哈哈哈!」
霎時間,敵軍已經殺入城中。
大軍魚貫進城,頓時很多助戰的百姓都被衝擊。
「我只是打鐵的!」
一名僅僅中年就兩鬢斑白的漢子,護住自己的妻兒,不斷求饒。
但是在拓跋軍眼裏,他們參與守城,就是兵。
「噗嗤!」
那鐵匠被一刀斬飛,深可見骨,眼見妻兒就要被砍死,他眼睛頓時紅了。
「我去你嗎的!」
他體內的微末真氣猛然間膨脹,竟然爆發了!
長年累月打鐵的肌肉,更是好像籠罩了一層威勢,充斥爆發力。
「梆!」
他彈身而起,揮舞幹活用的鐵錘,只一擊,就把好幾名拓跋軍砸飛,爆出血霧。
「老洪!」妻子驚呆了。
兒子更是驚呼:「阿爹好厲害!」
打鐵的老洪,眼神堅毅,真氣在周身涌動,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一名一流武者。
但他確實只是一老實本分的打鐵匠,如若炎奴在此,甚至能認出來,他是自己武功的啟蒙人,茶山堡的洪叔!
李象為了治理華縣,求賢若渴,洪叔這種打了幾十年的鐵,有手藝之人,以前就是奴僕。
但在李象的治下,他卻被請到縣城裏,日子好過起來,還有了孩子。
所以拓跋軍打來,他毅然參與守城,要守護這難得的安穩日子。
「我的這點粗陋功夫,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洪叔非常困惑,說起來,他的功夫的確曾經也厲害過。
那就是炎奴……想到這,他回憶起昔日炎奴的身影。
炎奴也是學了他那點粗陋功夫,就大殺四方,爆錘張家,神勇至極。
「那孩子命苦,也是被逼急了。」
「當年我還不敢跟他走,現在想起來,這世道總有人不給人留活路,想要保護自己的家,就得拼了!」
洪叔陷入了一種奇異的狀態,仿佛在頓悟!
他打鐵練出真氣,可以說是不入流中的不入流,啥叫頓悟?啥叫突破?他屁都不懂,根本沒有經歷過。
按理來說,他資質太差,一輩子也練不出什麼。
但現在,他竟然頓悟了,越回想昔日炎奴的暴起,就越感覺,其中的豪情與堅毅,還有其使用自己掄大錘功夫的細節,都暗含某種深邃奧妙的道理。
仔細想想,自己不也是逼急了,就由此爆發了嗎?
悔不該當年沒聽炎奴的,也許那孩子,才掌握了掄大錘的至高精髓!
不瘋魔不成活,自己打了一輩子的鐵,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武道至理。
而現在,他仿佛一朝悟道!
什麼是道?他哪知道?唯一的參照就是昔日的炎奴,內心當即模仿起來。
「那鐵匠鋪竟有高手?圍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