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雲梯,給意欲先登的敵人以致命一擊。
一時間,血色籠罩在整片天空,也染紅了這蒙蒙亮起的晨曦與朝陽。
攻城的軍隊不斷發起衝鋒,但每次都被守城軍隊頑強地擊退。
城牆上血流成河,攻守雙方都有大量士兵傷亡。
似乎,這陽平關——並不好攀爬!
更莫說是所謂的——「先登」!
倒是坐鎮中軍的吳懿,並沒有因為這焦灼的戰況,露出半分焦急之色…
似乎,他永遠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又或者說,他對自己的定位無比清晰。
他知道,他這邊打的越凶,越是能吸引住更多敵人的注意力,另一邊…他們的主力長公子劉封與軍師馬謖搶奪定軍山的行動就越容易完成。
只是…看着手下的兵勇們一個個在陽平關下送死,他難免一陣心痛。
但戰場上從來沒有婦人之仁。
一將功成萬骨枯的道理,吳懿還是清楚的。
「呼…」
伴隨着一聲粗重的呼氣,吳懿心一橫,他令旗再度展起,大聲呼喊着下令,「再加派兩校的兵馬協助攻關,今日若不下此陽平關,這場戰鬥絕不會停止!」
隨着吳懿的話,又有數千步兵蜂擁着沖往陽平關。
「咚!咚!咚!」
關外鼓聲如雷…
「轟!轟!轟!」
城頭上亦是擂鼓響動。
「殺呀…」
「殺進去…」
「攻陷陽平關…」
「弓箭手,拉滿弦…放箭,放箭…」
「用滾石,用滾石…」
「金汁在哪?灑下去…」
攻守雙方的吶喊聲交織在一起…
又一輪新的攻勢開啟,又一輪的喊殺聲與慘叫聲交織在一起,戰況更加的激烈了。
…
…
巴山山脈,一處山巒之上。
與陽平關下那主戰場的血腥、激烈…形成截然鮮明的對比。
這裏…也有一場征戰,但…從戰鬥的開始到結束,僅僅只用了一刻鐘的時間。
但見得一隊丟盔卸甲的魏軍兵卒踉踉蹌蹌地逃往山下,一個個滿身血污,污漬斑駁的面孔上透着掩飾不住的慌張神色,血紅的眼睛裏滿是失敗後的恐懼。
除此之外,還有一抹對未來的絕望之色。
他們的頭髮散落,頭盔都不知道掉落在何處…
身上的傷口還在隱隱地作痛,喉嚨里難以遏制地發出痛苦的呻吟。
浸透鮮血的戰甲也不停地往地上淌落着血滴,在一路逃遁的身後留下一串血腥的印跡。
也正是這一片印記…讓追兵追上了他們。
「噠噠噠…」
只聽得一陣駿馬的馬蹄聲在山道上響徹。
很快,這些戰馬就追上了這群魏軍的逃兵,為首一人正是劉封,他張弓搭箭…「嗖」的一聲便命中了這些兵卒中的其中一人。
「啊——」
伴隨着一聲慘叫,這人的喉嚨被箭矢刺穿,無比悽慘的倒下。
「噠噠噠」的馬蹄聲更近了。
這下,這群魏軍逃兵再也不敢逃竄,一個個「噗通」一聲就紛紛跪倒了。
「將軍饒命…」
看着這些魏兵放下武器,跪地不起…
劉封翻身下馬…他的目光卻轉向一側…那裏一匹馬兒姍姍來遲,騎在馬上的是一名年輕、清秀的公子,卻不是馬謖馬幼常?還能有誰!
「將軍,我來問…」
馬謖也翻身下馬,旋即走到這些兵士的面前,他環視了眼周遭那此起彼伏的群山,然後問道:「你們是哪個營的?誰是你們的將軍?」
這話脫口…那些渾身發顫的魏軍中,為首的校尉抬起臉,回答道:「我等本是曹洪將軍的麾下,奈何曹洪將軍被擒…我等就被收編入曹休將軍的軍團…」
馬謖接着問:「那負責駐守此巴山山脈的便是曹休咯?」
「是…」
第五八六章 一朝被讒言,二桃殺三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