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開始割開手指,放出鮮血,混合硃砂。
昏黃燭光,搖曳不定,一道身影奮筆如下。
不知過了多時,那道身影停下了手筆,面露驚喜。
「呼呼。」
林驚蟄抬手擦着額頭汗珠,暗道,這次終於不用廢棄五十張符籙便畫成一張聚靈符,進步了許多。
於是,他拿起聚靈符,平放於掌心中,灌入靈氣。
掌心為引,聚靈在中。
一股淡淡的微光沒入靈符之中,靈符一陣閃動。
半盞茶時間過後,靈符也不再有閃光,他便收回了靈力,疊好符籙,藏進了袖子裏。
剛做完這一切,便聽茅草屋外傳來了一道爆炸聲。
發生了什麼?
林驚蟄推開茅草屋門,朝爆炸聲音處望去。
此時,田徑小道深處,火光沖天,濃煙滾滾。
「是大師姐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林驚蟄匆匆返回茅草屋裏,帶出精鋼劍,便朝着田徑深處方向奔去。
雖然此時已是深夜,天上無月無星,但在火光映照之下,路徑小路依然能清晰可見。
剛離大師姐居住地方不過二十丈之時,便傳來大師姐的怒吼咆哮:「回去,別來礙事。」
林驚蟄頓時收回抬出去的左腳,猶豫半刻,便原路返回。
也是,在摘星觀里,又有誰能傷的了高高在上的大師姐呢。
過不了多久,那沖天而起的火光漸漸熄滅,嗆人的濃煙也緩緩消失。
林驚蟄便回到茅草屋,盤膝打坐,並未入睡,而是一直注意着靈田外的動靜。
守着一夜下來,除了夜蟲的叫聲,便在也沒了其他動靜。
第二日清晨,他來到田徑小路正中間,抬腳眺望,只見那田徑深處的石屋已經變成了廢墟。
大師姐呢?去了那裏?
因昨天大師姐的一吼,讓他提不起勇氣,在跑過去查看情況了。
算了,那不關我的事,少招惹為妙。
他隨即放棄探查的好奇心,召來水箭法術,開始一天忙碌的農作活。
時光飛逝,眨眼之間,已過去了兩天。
這兩天裏,他除了照看農作物,便是畫符,餵劍,修煉。
兩百五十張符紙已經耗盡,只畫出了七張聚氣符。
所以,今天一早,他又像前兩日一樣,在路徑間眺望一遍那廢墟石屋,然後在投入農作工作中。
忙到下午,得於閒時間,便離開了靈田,去了趟道觀,在換了三百張符紙與一斤硃砂。
當趕回靈地時,茅草屋門外又出現了幾日不見的大師姐。
大師姐依舊帶着面具,,看不到裏面的真容。
「去哪裏了?」大師姐直接開門見山。
「去了一趟觀內,換了些符紙。」
「哦。」大師姐點了點頭,又道:「要那麼多符紙幹什麼?」
「隨便畫畫。」
「哦。」大師姐又是輕點一下,兩雙眼珠透過面具縫隙,直勾勾的打量着眼前這個俊秀瀟灑的少年。
林驚蟄抬頭撞上了她的眼神,透過面具縫隙,他能瞧到大師姐眼裏有閃光的波動。
「那天晚上,你都瞧見了什麼?」大師姐開口問道。
「我在屋裏修煉,聽到動靜,便跑了出來,只看到那熊熊烈火。」
大師姐沒有應答,抬頭盯至,想以雙眼瞧穿他的撒謊。
「你撒謊。」
「我並沒有。」
「你心虛了。」
「大師姐何以瞧的我心虛?」
「也好,不知道也好,以免知道,死的更快。」
「什麼意思?」
「沒有意思。」大師姐淡淡說道:「有些時候知道一些事並不好,以其提心弔膽,何不選擇安安穩穩呢。」
「安安穩穩?但若哪天你知道那安穩其實是死亡的吹死咒,你還會覺得安穩的了嗎?」
「與其能安穩可以度過一陣子,何必選擇忐忐忑忑的度過一陣
第十八章 面具下的大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