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報仇?你手上髒了那麼多人鮮血,怎好意思提報仇?」
頓了頓,她又道:「你現在退下去,我還能認你這個徒弟,既往不咎。」
「遲了,我早以不稀罕了。」穆玲淡淡的道:「以後我怕在也難遇上如此鍥機。」
「你還真以為你一個小小的練氣期還能逆天不成?」
「不試試又怎能知道?」
「愚蠢,練氣與築基本是一個分水嶺,若練氣能跨境殺築基,別人又為何辛辛苦苦枯燥乏味的修練?」
「說那麼多,你還不是害怕了?」
「我怕?」紫玉怒極反笑:「本來還想留你有些用處,現在看來不需要了。」
「回來。」
紫玉忽然摘下腰身上的玉瓶,打開玉塞,朝虛空一招,本來還在那與烏光糾纏不清的蛇頭人,似乎被什麼東西拉扯了一樣,化成一團黑霧,鑽進了玉瓶里。
「失去那件拂塵法寶,弟子倒想看看你還有什麼手段。」
「為師手段多着哩。」紫玉說道:「即使不用法寶,你個小小練氣期又怎是我對手。」
紫玉自然心痛那件拂塵法寶,而且那件拂塵能攻能防,實屬攻防一體的好法寶,但剛剛在那記天雷勾地火爆炸之下,已經毀掉了。
「看好了,為師讓你瞧瞧「八荒瀆陰功」真正的威力。」
花音未落,只見紫玉伸手在空中一抓,抓了一把空氣,猛然撒出,空氣頓時變成數十根銀針大小的「冰針。」
「這是我自創的冰魄神針,神出鬼沒,防不勝防,嘗上一針,也能痛不欲生。」
「烏旋。」
穆玲懶得與其廢話,直接召來飛刀,砍了上去。
「叮叮叮叮。」
飛刀與冰針戰在了一起。
「就這些本事?我倒是高估了你。」穆玲冷哼一聲,一手控制着飛刀,另只手捏決喚法。
「風刃術。」
數道風刃凝聚而成,向着空中紫玉斬去。
穆玲屬於木靈體中的變異風屬性靈體。
「冰盾。」紫玉一手捏決,一塊以冰氣形成的冰盾擋在了前面,阻止了風刃的砍擊。
以理論來說,吸納靈氣的功法沒有區別靈根的選擇,但往往與其靈根相度吻合的功法更益於修煉之人。
比如說,現在他們修煉的「八荒瀆陰」功更適合水靈根中變異的冰靈體。
「新日提陽」的練氣法門就更傾向火屬性靈根的修煉者。
雖然說練氣法門沒有區別所分,但是法術卻有,因為你吸收進去的靈氣會轉化為與你靈根相同的靈氣。
本源本生,所出同源便是這個道理。
話分兩頭,撇去空中兩人鬥法不說。
現在我們回到我們主人公身上。
在得於紫玉的攻擊襲來之時,林驚蟄已經沒有了閃躲的意願,因為他在乎的人不在了,自己留下來又有什麼意義。
但林小武不同,畢竟是自己以性命救下了林驚蟄,肯定想讓他好好的活着。
「小,小驚蟄,快,快走。」
「我不走,我要救你。」
「你,你不走怎,怎替我們,替我們報,報仇?」林小武只能想到這個方法讓他留下念想,好好的活着。
「別說了,我不想報仇,我只想你好好的活着。」
「傻,傻弟弟,我們一直當你,當你是最好,最好的兄弟了。」林小武口中嘟噥着鮮血,聲音早已混亂不清。
「傻,傻弟弟,別,別哭了。」林小武斷斷續續的說道:「你,你讓我在,在天上如,如何與冬至,冬至交代啊?」
林驚蟄一頓,說道:「你知道冬至哥走了?」
「知,知道了。」小武喘着粗氣說道:「都,都怪我愚,愚笨,應該早,早知道才是。」
「小冬至為,為了我們,我們犧牲了,而我才,才後知後覺。」林小武頓了頓,「若不是,若不是你昨天一記火球把,把我砸醒了,我,我也不會在冬至洞府前找到他,他留下來的信紙。」
「信紙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