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轉了頭,望着粉紅色蚊帳外的門口邊,頓了頓,便見她從床頭邊拿出一條長形的棍子,便往自己袖子上按了上去。
因有粉紅色蚊帳遮住視線,我們無法瞧到蚊帳裏面女子的模樣,也不知道那長形棍子是什麼,更不知道她在袖子裏面藏了什麼。
這時,天子推門進到了閣房內。
「愛妃,你剛睡醒嗎?」天子見蚊帳內坐着的女子,連忙問道。
「嗯。」蚊帳內女子回了他一聲,聲音酥酥軟軟,頓時便讓天子龍顏大悅。
「愛妃,朕這就來陪你。」
「咳咳咳,皇上,奴婢有些不舒服,感染了風寒,正在咳嗽着,怕傳染給了陛下。」
「啊。」天子果然停下來激動的小腳步,問道:「愛妃,可去尋了太醫了?」
「尋了,太醫讓奴婢多休息,不能太過勞作,傷了身子。」
「哦。」天子點了點頭,心中暗想着勞作肯定是指他與愛妃的床第,魚水之歡了。
「愛妃,那王奕果然還是與十年前一樣,剛正不阿,無私正直,對誰都敢懟一懟。」
「那臣妾便恭喜陛下得到一名良臣了。」
「寡人還不是因為愛妃一句提醒,才想起被寡人免了十年官位的王奕。」
「陛下能想起王太師,他肯定有過人之處。」
「王奕那廝好是好,但有時懟起人來,連朕面子也不給,十年前,他若是懂得人情世故一些,寡人也不會罷他官了。」
「那陛下有沒有後悔?」
「後悔?寡人怎會後悔,這楚國上上下下都是寡人的,寡人又怎因罷了一人官位而後悔呢。」
「是臣妾多言了,請陛下恕罪。」
「你何罪只有?即使有罪,寡人也免你沒罪。」
「謝謝陛下。」
「無需客氣。」天子擺了擺手,又道:「既然愛妃有病在身,那寡人便不在打擾了。」
「謝謝陛下體諒愛妃。」
「好說,好說,哈哈。」天子哈哈大笑一聲,道:「那寡人過些時日在過來瞧你哦。」
「嗯。」
天子回身推開房門,便走了出去。
待門外腳步聲越走越遠,粉紅色蚊帳外傳來女子了唱腔柔婉的聲音:「王士博,我只能幫你到這裏了,若你父親因此得利,飛騰黃達,那你在天之靈應該也欣慰了吧。」
「小武哥,冬至哥。」
林驚蟄打開酒葫蘆,沿着地上,倒了半葫蘆酒水,然後再緩緩收起葫蘆,放至口中,輕輕呡了一小口。
「又苦又辣。」他皺了皺眉頭,這是他第一喝酒,懷着試試的感覺,以表抒情。
自古飲酒多抒情,寄望念想兩遙遙。
「我到了滄州城了,這裏好壯闊,好好漂亮,可惜你們卻見不到了。」
他說到這裏,眼眶不禁一紅,但他沒有流眼淚,因為他答應了小武,以後不准流眼淚。
「驚蟄答應過你們,肯定要帶你們去見這神州大好山水,這滄州城算是第一城吧。」
在一張桌子上,擺放着一壇骨灰,和一把小刀,這小刀是林冬至生前佩戴過的小刀,三年前他回到孤峰,在林小武洞府裏面找到的。
也許是走的匆匆,林冬至來不及留下一件念想的東西給他,又或許是故意沒留下,反正現在也無從說起,但那股心意,他還是認下了。
「這酒水雖然苦辣,但我似乎又漸漸喜歡上這種感覺了。」林驚蟄望着桌子上的骨灰與小刀,舉起酒葫蘆,又是輕輕的呡了一口。
他忽然感覺腦袋有一陣暈眩,心中暗想,這不會是大家說的醉意吧?可我也剛剛喝的兩口呀。
或許他不信邪,又打開酒葫蘆,呡了一小口,果然,真罪了。
夢裏,鏡中世界。
林驚蟄喝了三口酒,便醉了,陷入沉睡中,來到了這片虛無空間。
「林姑娘。」
「嗯。」
「楚國要召收奇能異士,我想去瞧瞧,看能不能打探到一些消息。」
「嗯。」林兮瑤蹙了蹙眉頭,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