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蜜說:「我在上班,你那邊怎麼這麼安靜啊?你沒上班嗎?」
聶永恆說:「我住院了。」
&怎麼搞得?」
&人۰大驚小怪的,非要住院,其實也沒什麼事。」
作為老同學,沈蜜很自然的說:&在哪家醫院?我去看你。」
&大一院。」聶永恆說:「沈蜜,我想吃橙子。」
&行,我下班就過去。」
聶永恆掛斷了電話,靠在病床上,護士走過來,準備給他輸液,女助理聽見了他剛才的通話內容,便體貼的問道:
&總,您想吃橙子嗎?我這就下去給您買。」
他剛剛被醫生逼迫着,吃了一點東西,卻吐了一通,難得聽到他想要吃東西,女助理的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吃。」
聶永恆拿着平板電腦,面無表情的回答。
他穿着乾淨的病號服,雖然臉上是男人的稜角,可此刻的他,看起來卻像個不肯吃東西的小孩子。
&總,可您剛剛說…想要吃橙子…」
&吃。」聶永恆打開遊戲,低着頭,修長的指節飛快地靈動起來,屏幕的光亮照在他的臉上,顯得有些蒼白。
女助理暗自嘆了一口氣,轉身出了病房。
…
沈蜜今天一天都在等肖逸的電話,或者微信,可是他並沒有什麼動靜。
沈蜜跟自己生氣了。
僅僅是醉酒後的一個吻,怎麼就讓她這樣纏人?以往的時候,肖逸也並不常給她打電話,更不會發微信,那麼她又在等待什麼呢?
沈蜜為了不讓自己手賤的一次又一次的按亮屏幕,於是將手機關機,放進包里,一下班,她便買好了水果來到醫院探病聶永恆。
下午六點,沈蜜到達聶永恆所在的病房,一進門,他的屋子裏溢滿了飯菜的香氣,床頭柜上擺着冒着熱氣的飯盒,而他卻連看都不看,正在低頭玩遊戲。
沈蜜拎着橙子,關上門,一轉身,聶永恆已經把平板電腦放下了,正微笑着抬頭看她。
&來啦?」
&你怎麼不吃飯啊,光顧着玩。」沈蜜責怪道。
聶永恆聽見「飯」這個字,濃黑的眉毛不着痕跡的皺了皺,很快便恢復了平常:「吃不下,能吃的話就不用住院了。」
聶永恆拍了拍自己的床邊,示意她坐下。
沈蜜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了他的床邊,關切的問:「你是厭食症吧?難不成是昏倒了?才到了要住院的地步?」
&你猜着了。」聶永恆滿不在乎的說。
&以為得厭食症的病人都是那種形容枯槁的,我看你的臉,還行。」沈蜜笑笑說。
&麼?」聶永恆頗有自信的問道。
沈蜜抽了抽嘴角:「帥能怎麼樣呢?和人家姑娘約會,剛吃一口牛排就吐了,多嚇人?」
聶永恆捂着胃部做痛苦狀,趕緊擺了擺手,臉色煞白,俊臉皺成一團:
&提…牛>
沈蜜立刻被他的樣子逗笑了。
&啊,那我給你買橙子了,你總要吃幾個吧?」
&吧!」聶永恆視死如歸的點點頭。
…
趁着沒有天黑,沈蜜就從醫院裏出來了,自從腳趾甲受傷以後,沈蜜就再也沒坐過公交車,儘管手頭並不寬裕,她出行也要打車。
在出租車上,沈蜜拿出手機,想打開,卻還是沒有手賤。
她害怕的是,即使打開了手機,也沒有任何他的消息。
一個解釋都沒有。
其實沈蜜並不覺得自己因為一個吻而吃虧,他是她心中最理想的對象,一直以來就是,被他親一下,也並沒什麼損失。
如果肖逸因為喝醉了,拉過一個姑娘撒酒瘋當炮灰,那麼沈蜜願意做這個炮灰,畢竟一個吻而已,他心甘情願。可是除了炮灰,如果讓她和他不清不楚的搞曖昧,沈蜜絕對會敬而遠之。
因為她玩不起。
在肖逸面前,她對他的定力有幾斤幾兩,沈蜜心知肚明。
&娘,後面是不是有人跟着你啊?」出租車時候從倒後鏡里看了她一眼。
29.下次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