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強大的對手。
而是日後前途無量的自己。
「最後一步了,只差這最後一步!」
「只要走過這座橋,再把他殺死,搶奪到鑰匙,我就能得到奇術,從此站在修行界的巔峰!」
薛仲景戰意昂揚,身體中的靈氣都是沒有任何保留的爆發而出,在一個範圍內形成了一片巨大的氣旋,竟是短暫的抵擋住了那傀儡劍鬼身體中釋放出的遠古氣息。
「好強!」
紀寧微驚。
薛仲景的修為,看來他還是小看了,如今橋上的他釋放出的威勢,遠比其在面對崔吉波時所展現的更強。
甚至再加上後者擁有的手段,法器等,可以說薛仲景的戰力已經實打實的在三境之中了。
但問題是,這樣強大的實力,不論在哪一郡的江湖之中,都應該佔據一席之地才對,薛仲景為何會大老遠的來到這裏?
望着身前男人的背影,紀寧這時才發覺到了一絲的不對勁。
一直以來,他似乎忽略了什麼,自己一直沉浸在尋找鑰匙的狀態當中,而找到鑰匙後又立馬被崔吉波等人追殺,又接二連三的逃脫,導致他完全沒有時間思考自身的處境。
但這時,他忽然想起,齊瀾在昏過去之前,似乎喃喃跟他說過什麼。
薛仲景,不可信?
沒聽清。
紀寧表情凝重,剛想再繼續沉思之時,那橋上的傀儡劍鬼終於動了,邁着沉重的步伐,握着大劍朝他們走來。
這一整座拱形橋,連帶着四周的地面也全都跟着顫動起來,鋒利而厚重的劍意在空間各處中浮現,割碎一塊又一塊的巨石,紀寧也薛仲景二人的衣服也在瞬間破裂,露出清晰的血痕。
接着,沒有任何停頓,傀儡劍鬼又向前踏出了第二步。
橋上橋下,相隔百米。
傀儡劍鬼舉起了手中的劍。
天地之間,無盡蒼老的氣息在他手中的劍上凝聚,可怕的壓使得腳下的火靈脈河都變得平穩異常,所有湧出的氣泡都直接爆掉,就連面對這一劍的薛仲景,都覺得自己的心臟似乎要裂開。
低頭一看,那傀儡劍鬼還未出劍,卻已經在他的身上刻下了無數道血痕,胸骨都被那股遠古的氣息擠壓碎裂。
「可惡!」
薛仲景瞪起眼睛,用盡全力催動靈氣與之對抗,同時左手右手之間同時現出法寶,那些都是他提前準備,凝練了真正大道規則的法器。
左手玄玉鈴,右手虎門幡,前者可通過震動短暫的與大道產生共鳴,其威力恐怖,直逼心神,尋常生物根本抵擋不住,不小心防範甚至有可能直接被神識碎裂,被震成白痴廢人。
右手的虎門幡,同樣也是針對修士心神的法器,可在敵人心神受損的時候催動,通過釋放至陰至陽之氣,從根源對敵人發動攻擊,輕者道心紊亂,走火入魔,重者則直接回唄他操控,淪為被人奴役的行屍走肉。
這兩件法器,都是四品。
他闖蕩江湖這麼多年,不知花費了怎樣的代價,才得到了這兩件壓箱底的四品法器,而且近乎從未拿出示人。
一是怕懷璧其罪,引火燒身,二來就是想着能在關鍵時刻發揮出出其不意的效果,所以他才會這般自信的走到這座拱橋上。
不論是傀儡還是陰物,這類存在與人類終究不同,他們的外表不具備生命力,自然也不具備防範針對心神神魂法器攻擊的作用,所以即便這傀儡劍鬼的實力比他強出很多,他也有信心憑藉法器將之除掉。
但,當那傀儡劍鬼往前踏出一步,真正舉起那把骨質巨劍的時候,他發現自己還是想的太天真了。
在這龐大的威壓面前,他別說催動法器對戰,就是連動用靈氣,搖動左右手的鈴鐺與魂幡都顯得那麼困難。
紀寧此刻也是面色慘白。
糟了。
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傀儡劍鬼的實力,比他想像的要強出太多,他甚至都沒有接觸過這般強大的存在,僅僅依靠他身上的威壓就逼的他和薛仲景動彈不得。
在傀儡劍鬼抬手的一剎那間,他想要開口提醒,讓薛仲景攻擊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