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不盡。」一個山海境中期大聲道。
只是面對這話,無人回應,一個個相互對視了幾眼,在天穹上的戰鬥越發白熱化的時候,眾人開始慢慢後退。
繼續待在這裏猜謎,沒有意義,反而可能被捲入到上方的爭鬥當中。
山海境後期的力量,別說是山海境初期,即便是山海境中期一個不慎,都是非死即傷的下場。
「閣下可莫要走得太快,若引起他人懷疑,可就人財兩失了啊。」
敖伯仲單手持棍,語帶威脅的傳音給陳斐。一是告訴陳斐不要想着獨吞天霖花,二是防止跑的太快,引起其他人懷疑。
陳斐面無表情,保持着正常速度朝着外圍飛去。
這些山海境,修煉數百年,一個個全部都是人精,有時候通過一些蛛絲馬跡,就能察覺出異樣。
因而表面上,其他山海境已經放棄了天霖花,但此刻不少人都還在暗中觀察着,一旦發現異樣,就會選擇追擊。
一刻鐘過去,所有山海境已然相距數百里,而陳斐後方,三道身影慢慢浮現而出。
「這裏已無外人,趕緊將天霖花分好,大家各自散去吧。」
苗婉華一副老態龍鐘的模樣,手中拄着一根拐杖,但身上的氣勢卻絲毫不比周圍的人弱。
「說的在理,分好天霖花,各走各路便可。」吳子勝手持長劍,白衣飄飄,此刻不住點頭。
「閣下留步吧!」
敖伯仲見陳斐竟然毫無回應,眉頭緊皺,身形一個翻滾,竟是在須臾之間,攔在了陳斐的前方,長棍橫天。
陳斐看了敖伯仲一眼,身形閃動,運轉遁天游,徑直從敖伯仲的身旁划過。
陳斐此刻展露出的氣息,混入聶犁,跟原本的已然完全不同,倒不必擔心這幾人認出什麼。
且如今在骸崖山的山海境,來自中洲大陸各處,又不是那些耳目遍地的聖地,即便真的被認出氣息,也根本難以追蹤。
氣息太易消散。
中洲大陸太大,以山海境之力,也做不到僅憑氣息,就追殺他人。
「伱這是在逼我們啊!」
看到陳斐不聲不響的想要離開,敖伯仲的眼睛一下眯了起來,目光當中滿是冷芒。
「敬酒不吃吃罰酒,天霖花豈是你一人可以獨吞!」吳子勝冷喝一聲。
「後生,太貪心,會死人的!」苗婉華臉上的皺紋一下堆在一起,看似勸誡,可言語中的殺意卻掩蓋不住。
陳斐沒有說話,這三人看似相互不認識,但一些眼神之間的交流,卻暴露出一絲東西。
陳斐如今的天眼雖不如合竅境時那般神異,但這種細微的觀察還是能夠看得清楚。
三人所謂的瓜分天霖花,最終的目的是瓜分陳斐全部,就沒有打算留陳斐的性命。
三人追着陳斐,只是片刻,眉頭就全部皺起,陳斐身法的速度太快了,根本就不像一個山海境初期該有的速度。
越是追,雙方的距離被拉的越開,此刻已經有十幾里之遙,再耽擱一會,恐怕連陳斐的背影都將看不見。
「這小子應該是察覺了我們之間的關係,所以才一刻都不敢停!」苗婉華之前慈祥的面容早已消失不見,只有尖酸刻薄。
「這身法,我們這樣追不上。」吳子勝皺眉道。
「追不上也要追,被我們三個看見天霖花,就證明這天霖花與我們有緣,哪能這般輕鬆放過!」
敖伯仲冷哼一聲,一顆明珠自其長棍中飛出,一分為三,懸浮在三人頭頂之上。
下一刻,三人的元力驟然串聯在一起,本就風馳電掣的速度一下拔升。
陳斐飛在前方,突然感覺身後有異,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了敖伯仲三人串聯在一起的身形,眉頭不由得微微皺起。
神魂之中,天賦挪移微微亮起,陳斐向前一步,腳下虛空泛起層層褶皺,陳斐的身形驟然消失不見。
此刻還在骸崖山地界內,這種追逐,甚至是爆發出戰鬥,都很容易引起其他山海境的注意。
這就是陳斐不願跟這三人直接起衝突的原因,到時候引起山海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