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傷。片刻後,臉色陰沉的年潯將面前人撥開,怒視溫織「要哭就去外面哭,要鬧就去外面鬧,要走就趕快,別在我面前發瘋,我可沒那好心縱容你在我面前鬧。」
別看年潯面上總是一副和顏悅色,誰都能跟他相處的樣子,事實上他的脾氣特別差。
不過是皮相將真實的他偽裝得極好。
一旦有人觸怒他,必定翻臉。
即使是他一口一句喊得極親熱的溫織,也不例外。
此刻溫織雙眼通紅,她啞着聲音質問年潯「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年潯臉色緩和了些,實在是溫織這可憐的樣子讓他起了幾分憐憫,他點頭回她「自然是真的。」
溫織「我爸爸他跟重婉英,同歸於盡了?」
年潯點頭「我知道的就是這樣。」
溫織抬手擦掉眼淚,挺直背脊,只是再開口時的聲腔已經變得破碎不堪「……多謝你告知。」
說完,溫織轉身離開。
她走得很急,但腳下步伐踉踉蹌蹌,好幾次在年潯看來,她下一步就會摔倒。
「派一輛車跟着她,務必保證她順利去機場,等她上飛機後就給顧讓打電話,做好接機的準備。」年潯淡淡的聲音交代道。
身後人連忙應下,然後立即去安排下去。
幾分鐘後,那人回來「先生,都安排好了。」
年潯點頭,想伸手拿茶杯,卻發現桌上什麼都沒有,他煩躁閉眼「換套新茶具來。」
「是。」
「小小年紀就敗家,得虧你爹給你留了萬貫家財,不然哪夠你揮霍!」年潯喃喃自語。
今天告訴溫織這些,自然不是他臨時起意,亦沒揣壞心思,只是誰都不想做這個惡人罷了。
既然都不想做惡人,那就只好他來做這個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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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織開車離開山莊的這一段路,差點出了車禍。
她情緒不穩定,即使停車休息過幾分鐘緩解,還是很糟糕。
她沒有回溫家,也沒有聯繫任何人,隨身攜帶的包包里有身份證和手機,她直接買了去臨市最快起飛的那趟航班。
下飛機後,她走出來,仰頭望着航站樓外面的天空,神色茫然無措,一時間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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