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之間,如果說眾生皆為命運的棋子,那麼至少有一種存在,凌駕於命運之上。
星神。
星神命途的名字,是凡人便於理解而敲定的詞語和概念,但其本身,並不一定能真正的代表星神本身。
如果你對命途的了解甚少,可能還會以為星神在擁有無窮力量的同時,只是被命途的「原動力」束縛,無法做到除了命途以外行動的存在,但知道的越多,面對這個問題的理解就越發複雜。
星神是開創命途的存在,是概念的化身,是高層次的主宰,他們掌控着抹消現實,創造世界的偉大力量。
祂們的意志,本身就具備着自己所在命途的「唯一解釋權」。
沒有人比星神更能代表命途,沒有人更能理解,那令無限星河中的每一個存在得以進化的力量來自何處。
如果存護的星神克利伯只會無休止的築牆,那祂就不會在寰宇蝗災泛濫之時掄起那粉碎青金的巨錘,將蟲皇身上「繁育」的概念敲碎,分離。
如果博識尊只知道求解萬物,那祂就不會在計算的同時,做出預言,用計算來敲定「未來」,終結未知。
總之,能抗衡星神的,也只有星神,堯洛此刻能想到改變結局的方法,就是在其中加入命途對抗的因素。
「我有能召喚星神注視的方法,即使帝弓司命的攻擊能解除現在的困局,但造成的無量劫光,就算將這片星域摧毀,也不足為奇。」
竟天沉默了,就算她卜算未來的能力再強,也不能知曉和星神有關的信息。
帝弓司命的一箭,到底是會擊穿敵寇,還是在擊殺孽物的同時,也將方壺摧毀殆盡呢?
她沒把握,只是在這個時刻,做最後的賭博。
「但如果有其他的星神干涉,或許就能將這份傷害降低到無限小的地步。」
「我憑什麼相信你。」
竟天的目光看向空無一物的過道,那裏並沒有任何東西,但堯洛的「精神體」,正依附於桂乃芬等人存在在那裏。
「干涉帝弓司命大人的信息,更可能導致這絕無僅有的支援失敗,不是嗎?」
「但你也不一定確認,帝弓司命的攻擊一定會來,對吧?」
竟天再一次沉默了,沒錯,這是一場豪賭。
「伱可以先發送你們的消息,再發送我交給你的消息。」
堯洛看着竟天緊閉的雙眼,那思索的神色中,似乎多了幾分異樣。
變數,絕對的變數。
竟天從一開始其實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命運,並接受了自己的結局。
死於弟子之手,並讓她成為太卜。
身死,但仙舟尚存,這不是很好嗎?
但,這位來自未來的客人就這樣站在自己眼前,只要能為仙舟,為自己的弟子多一份可能減少的傷害,那麼,就算她自己身死,也沒什麼大不了。
擁有這份力量的,只可能是「終末」的末王的手下了吧?
「一個人如果相信一切由星神或命運掌控,那麼他在駕駛星槎的時候,就不必東張西望。」
深吸一口氣,竟天默念了一遍自己在踏上卜算之路時,自家導師曾和自己說過的話,停滯的身體與命運在此刻再次轉動,竟天看向堯洛所在的方位,平淡的說。
「我會考慮你的建議,但當「窮觀陣」那邊的計算結果出來,我也一定會優先考慮仙舟對帝弓司命的求救。」
「你現在,可以將你的信息告訴我了。」
「成了!」
桂乃芬等人神情激動,終於說服了這位能改變時局的重要人物,如果不能做到這一點的話,她們之前的努力都算是白做了。
發送的手段已經搞定,接下來就是對象和目標。
到底是哪位星神,會在巡獵星神嵐發射光矢的過程中,改變其中的威力呢?
答案,自然就在堯洛的腦海里。
一段加密的信息被堯洛以勘雲鏡能發射出去方式編輯完成了,將這段信息翻譯過來就是:
「阿哈,之前射你一箭的嵐,此刻正打算打掃自家的「後院」,你猜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