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更舒服,連船不帶晃的。
聽說技術高超的漁夫能在烏篷船的船沿上放一碟茴香豆,邊吃邊劃,一豆不撒。
兩艘烏篷船一前一後快速穿行在水面上。
梁渠沉浸於水上疾馳的痛快感,身後陳慶江都有些跟不上,喊着等等他。
不過不用喊梁渠也會停下來,他們到了。
「阿水你力氣真大。」陳慶江頗有些氣喘,「到了嗎」
「對,就是這,這片水域的魚特別多。」
「那我下網試試。」
「先等等,我撒點東西。」
梁渠裝模作樣的掏出一個小盒,從中挖出一團泥巴狀捏緊,丟在水中。
「這是什麼」
「我問師父要的餌料,對魚群的吸引力很大。」
「還有這種好東西」
就是普通的黃泥巴,梁渠為了減少暴露可能,拿來掩人耳目的手段,也為了讓兩獸有時間趕魚,做出的一個信號動作。
灑下「餌料」,梁渠立刻通過精神鏈接通知水面下的兩獸,將聚集起來的魚群趕來。
等過莫約一刻鐘,梁渠讓陳慶江抓魚。
陳慶江抓魚漁網,一個甩身,漁網完美鋪開在水面上。
「哈哈哈,好多魚,真的好多魚!」
陳慶江費勁地將漁網拖拽上來,裏面足有二十多尾大魚,目測有四十文左右。
在冬天,一網的量!
梁渠在心中對比一番,是要比肥鲶魚獨自捕魚來得快。
一刻鐘,二十多尾大魚,阿肥自己一個人足足要來回七八趟才能吐完,要小一個時辰。
「阿水,快,伱的那個餌料,再來點。」
「好。」
一團接一團的黃泥巴,一網接一網的大魚。
陳慶江樂得合不攏嘴,累得滿頭大汗都捨不得歇息片刻。
這撈的哪是魚,分明是銀子,白花花的銀子!
「陳叔,差不多可以了。」
「不行啊,魚還那麼多呢,」陳慶江累得手酸腳麻,依舊想接着捕魚。
「咱們沒帶魚簍,隔間都塞滿了,放不下了。」
「塞滿了」
陳慶江恍惚,就三四個時辰兩艘船都塞滿了
他回過神,訥訥:「這麼多魚,得五六百文吧。」
「我剛看有兩條小鱒,差不多吧,陳叔擦擦汗,當心受寒。」梁渠扔過去一塊布巾,「明天來也一樣,餌料多的是,不夠再配,先回去吧。」
五六百文,平分一人小三百文,一月便是七兩銀子。
最關鍵的是,梁渠今後可以騰出更多時間干別的事,捕魚賺錢,再也不用出船偽裝。
以後有機會還能拉更多人進來,組成一支「船隊」,收入還能翻番,就是人選要謹慎些。
梁渠想到昨晚那頓飯,心有感慨。
不知不覺,他都脫離勞動,成為食利階層了,每天沒什麼都不用干就能有錢拿,來源穩定,許多做生意的都不及他。
住豪宅,養美婢,真不是做夢,指日可待。
陳慶江望着船艙,滿眼惋惜。
他空活三十年,從未那麼痛快的抓過魚,魚跟瘋了似的主動往網裏鑽,再來幾次都要拿去補網了。
兩艘烏篷船相繼靠岸,停泊下來。
剛系上船繩,梁渠就聽見有人在埠頭上朝他喊。
「阿水,你可算回來了,快回去看看吧,有人在你家門口找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