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
楊東雄撫須,不在意那些場面話,伸手指向一側,俞墩,卓紹,梁渠都在一旁。
「按照你說的,本該由我的大弟子,五弟子和九弟子出場,只可惜,我的大弟子尚在西軍之中,不得抽身,只得由我二弟子代勞。」
「沒關係沒關係,為國效力,當是英雄。」
龐清河根本不在意,另外兩場怎麼換都是輸,重頭戲最小弟子這一場人沒換就行。
他讓自己的弟子依照順序站出「這便是我的大弟子藍台,五弟子葛伯春,九弟子寇壯,說來也巧,我收的親傳弟子數目與楊館主一般無二,小弟子都是入門不到半年。」
見到那位最高大的弟子居然是最小的九弟子,圍觀群眾一片譁然。
這怎麼打?
對面的九弟子起碼六尺,這邊的梁渠雖然也很高大,可就五尺五的樣子,差出一個頭!
人是立體的,身高差一個人頭,那肩寬,臂展,壯實度差的地方海了去了。
楊東雄點點頭「三場怎麼比,順序怎麼來,你說吧。」
「赤膊戰!不攜任何兵甲,從最小弟子開始!」
龐清河清楚,論裝備,自己的肯定沒有對面富,首先提出要赤膊戰,赤膊戰不是真的赤膊脫衣服,代指徒手。
其次便是順序,先勝一場,再輸兩場與先輸兩場,再勝一場感官是完全不同的!
做都做了,自然要做到最好!
「你們有問題嗎?」楊東雄看向自己的三位弟子,得到的都是搖頭回應。
「完蛋,這不是要輸嗎?」
「這怎麼贏啊,對面塊頭那麼大,又沒有時間優勢。」
「陰謀,肯定是陰謀!這龐館主好深的心機!」
牆頭上,幾個書生抓耳撓腮,錦衣公子急得扇子都扔飛出去。
他們很嫉妒梁渠在同樣的年紀能得到御賜龍血馬不假,可都是平陽縣當地人,當然不希望梁渠輸!
別說外面人,不少武館內的學徒都干着急。
他們可不想看着自家武館第一場就輸,以楊東雄的地位,三場裏輸任何一場那都是丟人!
徐子帥叼着根草莖靠在立柱上「這老小子瞧着不像好人啊,明打着計謀來的,那大高個應該是天生壯骨,凡骨之上,武骨之下,和我猜得一樣,收了一個好弟子。」
陸剛點點頭「不過他是打錯了算盤。」
梁渠在旁邊聽龐清河在那商業互吹,耳朵聽得都起繭子。
他拍拍屁股起身,活動活動筋骨,與寇壯一同站至演武場中心。
寇壯站到梁渠面前,梁渠整個人都被籠罩在陰影之中。
兩相對比下,給人視覺衝擊力更甚。
一時間場外所有人都不看好梁渠,情緒消極。
龐清河一邊的學徒則歡呼雀躍,勝券在握。
這傢伙得兩米一了吧?
陰影中的梁渠納罕。
鏹!
龐清河抓起鑼錘大揮一記,鑼聲震耳,第一場已經開始!
梁渠抓住手腕活動,筆直的站着,寇壯竟退出幾步,跟他拉開距離,兩人側眼看着彼此,久久不見動作。
演武場內的學徒與演武場外的觀眾略微有些騷動。
龐清河給予眼神鼓勵,自己這個弟子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太軟,不會主動出擊。
藍台大師兄也在一旁揮拳助威。
寇壯點了點頭,他伏地身子,深吸一口氣,渾身肌肉起伏,整個人化作一尊即將爆發的銅鐵野牛,塊塊肌肉鼓脹到衣服隆起。
極其恐怖的力量在寇壯的呼吸中積蓄而起,吵鬧的觀眾漸漸地不做聲了,心頭似乎被某種難以言喻的東西所壓抑住。
梁渠眉眼稍低,他看到地面上的灰塵都在對方的呼吸下起伏不定。
砰!
平地炸雷!
被無數學徒踩踏夯實過的黃泥地居然被踏出數道裂紋!
渾重的空氣陡然發出巾帛撕裂般的悶響。
寇壯體內力量好似無窮無盡,每一步都用盡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