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人交際,不起爭端,不用這份實力去謀好處,否則遲早都會暴露。
梁渠始終記得自己弱小時那奪船的癩頭張,搶銀的王家兄弟。
幾個地痞無賴都能將他視作砧板魚肉。
大順是太平的大順,也是吃人的大順。
他練武不是為了當縮頭烏龜的,就是要展現出來,獲得更高的地位,過更好的生活。
為此,最好的隱藏辦法就是不隱藏!
是儘可能展露才華,成為明面上的「天才」!
悟性與創造力,同樣是一種武道天賦!
雖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可梁渠身邊的師父師兄師姐,每一個都是參天大樹,替他遮風擋雨,自己這小小的「高苗」,實在算不了什麼。
將拼音的概念與用法訴說一遍後,司恆義挑起眉毛。
和他想像的還真不一樣,這所謂的拼音法看上去,貌似,的確,好像是有點門道。
「有點意思,你且再說幾遍。」
「好,這個字符的音是」
「再說一遍,再說一遍。」
「就像這個字,是」
「厲害,看似和切字法相差無幾,都是標音,可你這法子的確簡單上許多。」
司恆義臉上的神色更是從一開始的充滿鼓勵,再到略感新奇,最後目露驚嘆,可謂是變化不斷。
本來申時末就能放學,因為拼音一事,梁渠被硬生生留到了酉時末,即七點左右,天都黑了。
「天色已晚,厲害厲害,雖有許多錯漏與不對,可大致框架是對的,我將你這字符的讀音記下,回去再好好研究,明日再和你討論。」
「有勞司先生。」
梁渠行了一禮,文字讀音還是有些差別的,一些地方的確他還沒想好,但也沒去修改,就是這樣,才顯得像是他草創出來的。
他出大頭,學院的先生幫忙想出小頭,共同作出一個完善整體,既分潤出名聲利益,也顯得更加合理,關鍵是還省事。
幸好司恆義年紀不大,學習能力強,接受能力沒有固化,才能聽他講進去,若是換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學究,那就不一定了。
至於拼音法被拿走會不會被貪墨掉,梁渠是不擔心的。
書院裏哪個先生不知道,他是楊東雄安排人進來讀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