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跟着來到山谷之後,便癱倒在地而難以動彈。
是否已逃出仙域?
苦元、谷算子有沒有追來?
於野在地上躺了許久,看夠了明媚的天色,不得不回到眼前的處境。他掙紮起身,禁不住悶哼了一聲。
道袍完好,只是胸口沾滿了血跡;四肢與肌膚沒有破損,而肋骨折斷了七八根。稍稍喘息、或運轉功法,前胸後背與臟腑之間便是陣陣作疼,許是吞服了還魂果的緣故,傷勢並未加重,而消耗的法力卻一時難以恢復。
嗯,他就像是一條破損的小船,憑藉着縫縫補補,在狂風大浪中強撐了四日。倘若再來一個浪頭,他隨時都將解體崩潰、粉身碎骨。
終於撐了過來!
「老狐,奎炎——」
於野呼喚一聲。.
邛山與奎炎喘着粗氣爬了起來,雖然搖搖晃晃,滿臉的憔悴之色,卻依然不失彪悍的氣勢。
於野卻欲言又止,輕輕揮袖一甩。
光芒一閃,草地上出現一女子,正是朵彩,驚訝道:「出了何事,魔修」
她認得羌齊、居右、姬聖,頓時嚇了一跳,急忙守在於野的身前,並抬手抓出一把銀色的妖刀。
卻見三位魔修高人已相繼坐起,不是衣衫破碎,滿身血跡,便是滿臉倦態,神情苦澀。
魔修一行傷亡殆盡,若非於野的挺身而出,三人未必能夠逃出仙域。而雙方爭鬥已久,爾虞我詐,可謂用盡招數,結果卻是兩敗俱傷,最終還是聯手禦敵,這才僥倖死裏逃生。
於野擺了擺手,道:「三位道友已痛改前非,你我亦當有容人之量!」
邛山與奎炎附和道——
「嗯,人族有句話,浪子回頭金不換!」
「老子記仇,卻也知恩,懂得好歹,往事就此罷了!」
羌齊與居右、姬聖相視無語,各自鬆了口氣。三位對手雖然說話難聽,卻也彰顯大度與寬容。
朵彩已有所猜測,收起妖刀。
又聽於野吩咐道:「尚不知此地是何所在,你就近打探一二」
「且慢!」
羌齊伸手擦拭着嘴角的血跡,打斷道:「倘若沒有記錯,你我已抵達魔域之北,此處應為霸下城的屬地!」
他身為魔域高人,熟知魔域各地並不意外。
「哦」
於野點了點頭。
一行六人不是傷痕累累,便是筋疲力盡,唯有朵彩無恙,便想讓她四處打探一番。既然知道大致所在,便不用多此一舉。
「三位道友!」
於野稍作思索,慢慢站起。
朵彩急忙攙扶一把,見他神態自若,手臂卻在微微顫抖,禁不住暗暗吃驚。
她知道於野的強悍,若非遇到罕見的強敵,他絕不會遭受如此重創,更不會這般裝模作樣。
「於野,有話但說無妨!」
羌齊掙紮起身,居右與姬聖也忙過來攙扶。
於野帶着滿臉的倦容淡淡一笑,道:「就此別過,各自保重!」
「啊」
羌齊愕然。
他身旁的居右與姬聖換了個詫異的眼神,忙道:「於兄弟,為何分道揚鑣?」
於野神態如舊,道:「各位已經回到魔域,不會是要留客吧?」
見他如此一說,奎炎與邛山頓時警覺起來。
「我等也無處可去」
羌齊似乎有苦難言。
「返回見月城、天蛟城啊?」
於野不以為然地提醒道。
「唉!」
羌齊忽然嘆息一聲,道:「事到如今,倒也不用隱瞞,我從銀灣返回魔域之後,見月城竟然有了新的主人。狄欒魔尊過河拆橋也就罷了,竟然如此的絕情,我與他徹底翻臉,一時無處棲身,只得帶着居右前往天蛟城尋找姬聖,並一同前往妖域的靈蛟谷,只想遠離幽冥仙域的紛紛擾擾!」
姬聖點了點頭,苦澀道:「我當年返回魔域之後,與羌前輩的境遇相仿。我的城主之位被人奪去,我的一幫屬下遭到排擠。適逢羌前輩找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