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放心,今日王府不過是一時不查,走了水而已!」說完,看看李景隆。
李景隆雙眼看着天棚,仿佛什麼沒聽到,又仿佛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局外人。
朱允熥又道,「二叔,孤這回擔了干係幫你。日後,若孤有什麼難處,你這個當叔叔的.............」
朱樉嘆息一聲,「臣自當鞍前馬後!」隨後又苦笑道,「就算沒這事,殿下您的事,不就是秦藩的事嗎?」
等的就是你這話!
朱允熥把着朱樉的臂膀,再次嘆道,「走,鬧了半天了,咱叔侄二人,找地方靜靜。其他的事,交給下面人去做吧!」
「鄧氏!」朱樉長嘆一聲,「怎麼.............我平日對她..........」
「二叔也別多想,大丈夫難免妻不賢子不孝,這女人不是祥人,是個禍害!」朱允熥領着渾身無力的朱樉往出走,回頭道,「曹國公,你去辦一下!」
李景隆收回看天的眼神,心裏無奈道,「我就知道,這事最後落我頭上!」
可是,等朱允熥和秦王出去之後,王氏卻走到李景隆面前,「今日多謝曹國公了!」
秦王正妃,李景隆不敢無禮,趕緊附身道,「娘娘說哪裏話,都是臣份內的事!」
「這個人情,秦藩不會忘!」王氏正色道。
「這女人,還真是聰明!」李景隆心中盤算一下,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節,不免有些暗自欽佩,笑着開口,「臣先告退!」
「且慢!」
誰料,王氏再次開口,「殺人的事,就不勞曹國公了。畢竟,您和鄧家有親!」
見對方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過,李景隆心中頓時明了。
不知為何,他腦中忽然想起自己家中,那個對小妾們說打就打,說殺就殺的母老虎來了!
不過,隨即又陷入沉思。
「鄧氏被賜死,鄧家會不會被牽連?萬一日後大舅子小舅子上門求告,自己要不要幫手?」
「他娘的,回去以後,老子就大病一場,等風頭過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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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乃是前朝貴胄出身,雖然亡國之人,但家中也有底蘊。嫁給秦王之時,身邊也帶着十幾個丫頭嬤嬤等。
只不過,以前她在府中不受待見,這些人跟着也受盡白眼。
但是現在,王氏已經翻身了。
身後帶着長長一串下人,板着臉在王府下人們敬畏的目光中,朝柴房走去。
她身後幾個頭髮全白的年老嬤嬤,當年也是河南王,王保保家中的僕婦,舉手投足之間,帶着些許的威嚴。
王氏在柴房前停住腳步,透過窗戶紙向里看去。昏暗的房間內,兩個堵着嘴,捆綁着的佳人,正惶恐的哭泣。真是梨花帶雨,誰見都憐!
「小姐!」王氏身邊一嬤嬤開口問道,「您要進去嗎?」
聞言,王氏頓時不悅,「掌嘴!」
「奴婢該死!」那嬤嬤給了自己老臉上一個嘴巴,清脆作響,「娘娘,您要進去嗎?」
此刻,嬤嬤不該用舊日在王家時的稱呼,而是該用王妃二字。
其實小姐一詞,本是貶義。在唐宋之時,用來說青樓女子。後金人蒙人坐了天下,這些人學漢人學差了,畫虎不成反類犬,讓小姐這詞,用來說家中的女兒。
王氏又看了看裏面,聽到聲音更加惶恐的鄧氏和桃紅,冷笑道,「我進去幹什麼?」說着,從袖子裏掏出一個白瓶,淡淡的說道,「灌進去!」
「是!」
年老的嬤嬤輕輕接了,帶着幾個宮人,臉上帶着大仇得報的表情,推開柴房大門。
王氏看着夜空,雙手合十,在房間中壓抑的驚呼中,喃喃說道,「皇天保佑,這藥,終於不用用在我的身上了!」
房間中,婆子嬤嬤們死死的壓着鄧氏和桃紅,白色的小瓶,對準她們擺開的嘴,冷笑着灌下。
須彌之間,屋內滿是腥臭之味,鄧氏和桃紅兩人下身一片腌臢。
再過半盞茶時間,兩人跟蛆一樣的扭動起來,滿臉痛苦。三兩下之後,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