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寫封信,讓他早做準備。」
陸澤輕輕點頭,「如今陸家無兵權,只能拜託祁王與郡主了。」
祁語寧道:「陸駙馬為何要將你們陸家的兵權拱手相讓給秦家呢?累的你們陸家子孫被人笑話呢?」
陸澤緩緩道:「當初陛下登基之前,我祖父選擇明哲保身,沒有像祁王一樣忠心耿耿擁護陛下登基,一直是我祖父心中一根刺。
祖父臨終前是想要將兵權還給陛下的,只是後來陛下將陸家兵權交給了秦家,傳來傳去就成了我父親懼妻,主動將兵權讓給了秦家,可這兵權又豈是隨便可以相讓的呢?」
當年陛下登基時候的往事已是快四十年前了,但祁語寧也聽人說過。
那時候陸府仗着是世家之首,擁兵自重,在群雄皆亂的戰亂時代里,陸老國公選擇明哲保身,並沒有像祁家一樣勇保始元帝登基。
祁語寧雖是祁家人,但她覺得陸家當時明哲保身也無可厚非。
如今陸家子孫繁多,陸澤陸昀還有六個堂兄弟,陸寶珠也有三個堂姐妹,光是孫輩就有十二人。
不像祁家,只有她與兄長兩人,子嗣凋零。
要祁語寧選擇,她還是會和先祖一樣上陣殺敵,可她也不罵人家貪生怕死,她尤記得自己四歲時,那滿堂的棺槨
「陛下倒也是挺信賴秦家。」祁語寧道。
陸澤道:「太子到底是陛下的中年得子,陛下怕自個兒有個萬一,將兵權給秦家也是為了保護太子。」
祁語寧拿起跟前的茶盞,淡淡一抿,「陛下如此疼愛太子,我就更不明白,為何太子最後不能登基了。」
陸澤也不明白,「只能先等找到靈靈所說的小叔叔再說。」
北城,雲沙鎮是邊疆小鎮,來往的西域的商戶眾多。
此處十五年前尚屬於北漠國,被祁陽祁老王爺打下後為大盛北城。
祁宇安自幼離開盛京與妹妹,來到此處,也是怕這新疆土不穩,也怕邊上逃竄的北漠部落藉此惹事。
祁宇安回到了在雲沙鎮上的祁王府門口,早有一個穿着素淨青衣只挽着一個墮雲髻的女子在外等着。
「王爺。」女子聲音柔柔的。
祁宇安翻身下馬,見着在門口等待自己歸來的寵妾,淺聲一笑,脫下了身上的披風給女子穿上,摟過女子道:「外邊風大,裏邊等我就是了。」
女子在祁宇安懷中,溫柔出聲道:「風大卻也不冷,王爺,郡主的婚禮可盛大?」
祁宇安臉色一黑,想起陸家那混賬兩兄弟,低眸一看懷中女子,一瞧便覺得懷中妾侍竟和陸澤那混賬有三分相似之處。
尤其是她穿上自己的披風之後,更像陸澤那廝幾分。
祁宇安拿走在女子身上的披風,皺了皺眉,徑直入了府內。
阿萍呆愣在原地,看着一旁的嬤嬤道:「阿嬸,王爺他怎麼突然生氣了呢?是不是我的打扮不好?王爺參加妹妹喜宴歸來,我是不是該穿的鮮艷些的?」
被女子喚作阿嬸的嬤嬤心疼得望着跟前的女子,眸中竟是內疚,「姑娘,要不還是去換一身鮮艷的吧。」
阿萍換了一身鮮艷的衣裳,在房中等着祁宇安的歸來。
以前祁宇安離開王府許久,總會先來她的院落里,不管是不是白日裏
可是等到天黑,阿萍都沒有等來祁宇安,她望着銅鏡之中自己的容顏,也才二十出頭而已,雖比不上十五六歲年輕姑娘的嬌俏,可她想自個兒的紅顏也未消。
「阿嬸,王爺是不是要娶王妃了?所以嫌棄我了?」
嬤嬤喉嚨底酸澀地說不出來話。
阿萍身邊的小丫鬟來報:「姑娘,王爺已歇在前院了,熄了燈,您就不必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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