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頭子一腳踹在了老頭子的腦袋上。
頓時,老頭子身子一歪,就躺地上,腦袋血流如注。
老嫗想要去扶,卻被山匪頭子拎了起來,狠狠地盯着她說道,「你們,對我不尊重,是要付出代價的。」
「大爺,求求您放過我們吧,我們都一把老骨頭了,實在是榨不出油了,能給您的就都給您了。」
老嫗連連求饒道。
「老骨頭?哼,我看不止。」
山匪頭子將老嫗粗暴地扔一旁,然後走到了李大柱面前,鋼刀猛地插在了李大柱的枕頭旁邊,就差一點,就能削掉他的耳朵。
「你他媽的還睡呢?老子巡山來了,你還躺着?」山匪頭子惡狠狠地盯着李大柱說道。
這種貨色,要是在人間,但凡讓你開口說第二個字,我李大柱就是個廢物,呵,沒想到,在這裏,還真成了廢物。
「大爺,他癱了,動不了,渾身上下都動不了了!」老嫗不顧傷痛,連忙過來替李大柱解釋。
「動不了?那不就是廢物?廢物還留着幹什麼?你們家糧食多?」山匪頭子說着,拔出鋼刀雙手握住,就要朝李大柱的腦袋插下去。
他很享受這種爆頭之後,血漿四濺的感覺。
「大爺,求求你了,放過他吧,我們再去給你湊錢,你要多少都給你,求求你了。」
老嫗連忙撲過來,抱住了山匪頭子的大腿,苦苦地哀求道。
山匪頭子咧嘴一笑,露出焦黃的牙齒,衝着老嫗道,「你真是心善,那就......你幫她死吧。」
「噗嗤!」
鋼刀一個橫甩,老嫗倒在了血泊之中。
老頭子驚悲過度,當場竟然失了神,定在了原地。
而李大柱更是渾身汗毛倒立,從未有過的巨大憤怒和悲傷猛地席捲了全身。
「媽的,這個刀鈍了,竟然沒把頭切下來,不過癮。」山匪頭子撇撇嘴,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徑直朝着廚房走去。
不一會的功夫,就將米袋子給拎了出來,「他媽的,有糧食養閒人,還不如給老子的跨山羚吃,給這個廢物吃,除了多拉屎,還能有什麼用?」
老頭子聽到這話,猛地回過神來,當即呼喊道,「你個畜生,畜生吶!」
山匪頭子不屑地拿鋼刀一插,直接將老頭子釘死在了柜子上,然後隨手將手裏的米袋子扔了同夥。
「廢物,我忽然覺得,殺了你不是最好的選擇,讓你活着吧,廢物一樣地活着最好。」
山匪頭子說着,將鋼刀拔了出來,用老頭子的衣服蹭着鋼刀上阿斗血。
李大柱閉着雙眼,他擔心眼神中的憤怒被山匪頭子察覺,他知道這個時候任何的嘴炮和憤怒,都會遭致殺身之禍,而自己死了,就沒人能替兩位老人報仇了。
忍。
一定要忍住。
憤恨伴隨着翻湧的氣血,一次次地衝擊着李大柱的心臟,直欲讓他身體爆炸。
「裝死?閉上眼睛裝死?可以啊,廢物嘛,就應該這樣,我走了,放你一條生路。」
山匪頭子剛說完,忽然就聽見背後兩聲慘叫。
猛地回頭一看,兩個同夥已經身死倒地了,而門口,站着一個背竹簍的嬌小女人。
樣子雖然嬌小,而且看上去還病懨懨的,但手段卻異常狠辣,山匪頭子一丁點都不敢怠慢。
「你是哪來的?敢殺我的人?」山匪頭子對雲綺煙問道,已經做出了提防的姿態。
雲綺煙冷着臉,身上一股肅殺之氣,之前的病嬌狀態加上凌厲的殺意,很是有些瘮人,「他們和你,都得死!」
「等等!」
忽然。
李大柱叫停了正要出手的雲綺煙,一雙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山匪頭子,拳頭捏得血管爆裂,幾乎是咬着牙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生擒,要讓他生不如死。」
「張狂!」
山匪頭子忽然暴起,猛地朝着雲綺煙襲了過去,他有想過要擒住李大柱,然後要挾雲綺煙,但是他不敢將背後留給這個女人。
鋼刀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