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柱知道雲綺煙指的是徐晉光,他的確不擔心女乞丐,既然都司看上了她的美色,就肯定不會讓她下地牢,他擔心的是雲綺煙若真的被畫出來,可能會耽誤除掉山匪風雲寨的計劃。
「嘶!」
突然地。
徐晉光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哪怕是強忍,表情都有些猙獰和痛苦。
李大柱立刻起身一步搶了過去,一把脈搏,當即就知道了情況,立刻對雲綺煙說道,「虎血花三錢,白雷石粉一錢,黃極片三錢......」
雲綺煙記住之後,鑽進劉金針的藥房裏,很快就把藥物找齊,並且,按照李大柱的吩咐將這些藥材磨成了粉末拿了過來。
此刻的徐晉光已經疼腦袋都變色了,活像是火龍果成精,手裏還拿着一把匕首。
「你要幹什麼?」雲綺煙不悅地質問道。
李大柱伸手道,「他想給自己放血飲鴆止渴,快把藥粉給我。」
連忙地,雲綺煙將藥粉給了李大柱。
「把他嘴巴掰開,匕首給他卸掉。」
雲綺煙對付徐晉光可謂是手到擒來,李大柱趁着徐晉光張嘴的功夫,直接就把藥粉給他灌了進去。
只片刻的功夫。
徐晉光漲得血腫的臉就退了顏色,逐漸地恢復了正常,渾身緊繃的肌肉也放鬆了下來。
「好點了嗎?」李大柱關切地問道。
徐晉光看了他一眼,突然,一個翻身竟然跪在了他的面前,砰砰砰三個響頭一磕,連聲道,「恩公,請受我一拜!」
李大柱連忙扶起他道,「不必如此,我既說過,交給朋友,咱們就是朋友了,朋友相助,理所應當。」
他果然沒看錯,徐晉光的的確確屬於性情中人,竟被李大柱這番話感動得眼含熱淚,甚至聲音略顫道,「我......我受此毒之苦久矣!多少次,都只能放血緩解,沒想到恩公你竟真的能解此毒。」
「快快請起。」
李大柱將徐晉光攙扶起來,等他稍微平復之後,才道,「我說過,七日為限,我必然能完全消解你體內的毒素。」
徐晉光激動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若不是李大柱扶着,他差點又想給李大柱跪下磕頭。
平復下來,徐晉光便誠懇地告訴李大柱,這毒素就是鎮撫司控制飛鷹衛的手段。
對於遠在天邊的鎮撫司,李大柱暫時沒有什麼興趣,他現在更想要解決的是山匪的問題。
「李兄,我見你欲言又止,似有話說,既然你我為朋友,但說無妨!」徐晉光緊緊地握着李大柱的手,很是誠懇。
李大柱便脫口道,「我想解決盤踞在雲涌山上的匪患。」
這話着實是出乎了徐晉光的意料,他怔了許久,斷然沒想到李大柱是在思考這個。
「李......李兄大義,我......我徐晉光汗顏吶!」徐晉光哐哐給了自己兩個嘴巴子。
還沒等李大柱說什麼,徐晉光又道,「風雲寨匪患在雲涌山,但根卻在寧遠鎮!」
李大柱讓雲綺煙給搬來了椅子,讓徐晉光坐下道,「何故?」
徐晉光當即便將自己從捕快那裏得來消息綜合告訴了李大柱,聽他說完,李大柱才明白,什麼叫做官匪一家!
原來,雲涌山風雲寨的山匪們跟文副是相互勾結在一起的,他們的聯絡主要通過王騾子,更讓人痛恨的是,都司對這一切不僅知情,而且還要從文副那裏分得一部分山匪搶來的錢財。
而這一切,都還瞞着武副,武副一門心思想要平定山匪,藉此升官。
「可惡,官匪勾結,坑害百姓!」李大柱狠狠地說道。
徐晉光擺擺手道,「李兄,百姓他們的確坑害,但是更多的,是李鶴顏。」
「李鶴顏是誰?」
「寧遠鎮最大的財主,經常往北方去做邊貿,只要被王騾子或者文副提前探聽到情況,就會知會山匪下山劫掠。如果得手,那麼對百姓來說,便是一件好事,山匪便不會搶劫百姓。可一旦失手,山匪們就會把矛頭對準百姓,劫掠一番再回雲涌山。」
這是朝廷交給徐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