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李大柱猶如在說一段單口相聲。
「很可惜,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這一次,老天爺幫了我李大柱。」
說着,將黑如濃墨的蒼雲靈龍兔放在手裏輕輕地撫摸着。
「丁見陽這廝,真是我的福星......你聽過蒼雲靈龍兔嗎?」
李大柱的提問意料之中地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他並不介意地繼續說道,「這玩意兒是上古奇物,能修復被重創的身體,只不過用量需要很大,還能夠入藥,效果非常好,它之前一直是雪白的。」
「就在我剛才從病房裏出去的時候,它......忽然變成了這種顏色,濃黑如墨,你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嗎?」
「你大概是不知道的,如果你知道,剛才就會阻止我畫血陣了。」
李大柱說着,一邊撫摸蒼雲靈龍兔,一邊笑道,「你放心,我會讓你死得明白。」
「《幽冥魂纂》記載過:凡有邪祟處,靈兔即黑,黑愈墨,邪愈強......知道這本書嗎?無所謂,對於一個期貨死人來說,知不知道又有什麼區別......不對,你不是人,你應該是鬼魅或者魅影之類的東西。」
「無所謂了,再呼吸一口這世間的空氣吧,來這世間一趟談何容易呢?如有來世,記住離三個字遠點,他叫——李大柱。」
說完。
李大柱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擠出了一滴血,在自己指尖的鮮血滴落地面之時,雙眼一冷,「血陣......送葬!」
「滴答!」
血滴落地。
一瞬間,整個vip病房發出了詭異的紅光。
關閉門窗的空間不知道從哪裏起了風,颳得屋裏的窗簾一陣一陣地擺盪。
陰風吹拂之中,更是送來了像是女人輕輕嗚咽的聲音。
地上,便在頃刻間,從李大柱的腳下出現了猶如爬山虎的藤蔓,待仔細一看,這哪是什麼藤蔓,而是一道道細長的......血管。
「聽到了嗎?來自黃泉的聲音,路上注意安全,別走丟了,成了孤魂野鬼。」
李大柱話音一落。
從他腳下蔓延的血管很快開始爬上了牆壁,爬滿了地板,朝着房間裏最陰暗的角落爬了過去。
「啊!」
突地一瞬間。
原本什麼都沒有的陰暗角落,傳來一個人的慘叫。
這一聲慘叫,像是被扔進鯊魚池打窩的白羽雞,立刻就吸引了房間裏的所有血管。
血管蜂擁而至,爬滿了陰影之人的身體。
「你......你究竟是誰?你怎麼可能......你殺不死我,我是不死之身,你休想弄死我。」
陰影里的人對着李大柱咆哮道,聲音里充滿對自己實力的自信。
「原來你會說話啊,搞得我說了半天的單口相聲,差點就要被要求退票了,還好,你有作為捧哏的覺悟,及時開口了。」
李大柱笑着說道,「現在感覺如何?」
「好得很。」男人發出了極其自負的聲音。
與此同時,爬滿他身上的細小血管似乎正在一點點退去。
李大柱只是摸着手裏的蒼雲靈龍兔道,「既然這樣,咱們一起來一段《托妻獻子》如何?」
聽見李大柱嘲諷拉滿的輕蔑言語,男人極力抵抗着血陣的侵襲,咬牙狠聲道,「你......你究竟是誰?」
李大柱淺淺笑道,「您死得早,我命活得長——不得拜街坊。」
好嘛。
還真給男人說起《托妻獻子》來了,更氣人的是,男人聽過這一段,牙齦都恨出血來了。
「你殺不了我,我早就說過,我是不死之身。」
「誰說要殺你?留着你給醫學院做點貢獻,不也挺好......大體老師。」
這番話說完,只聽男人一聲劇烈的慘叫。
原本已經漸漸退去的細小血管,猶如蓄積了力量一般,猛地爬滿了全身。
紅光映照的屋裏,黑暗的陰影角落之中,猶如蹲了一團巨大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