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個個瞧不起我的眼神,哪怕是不經意間說出的一句嘲諷,都會無形的將我推回去。」
「到時候我腦子裏只會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這個世界上就只有那東西能給我快樂……」
「你明白嘛?小快樂的名字就是這麼來的!」
老鷂鷹再次問道:「你能明白嗎?」
「這東西最毒的不是讓人上癮,是讓所有人都痛恨你、遠離你,拿最惡毒的方式將我從所有認識的人眼裏給徹底抹去。」
他指着自己腦門說道:「這玩意兒逼着我給身邊所有人留下不好的印象,讓其他在這種印象里,恨不得趕緊離我遠點,馬上把我忘了……」
老鷂鷹再次張開嘴的時候,唾沫絲在上下唇之間粘黏着:「這是我的報應,我造下那些孽的報應。」
「讓倒騰這玩意兒的人,最終死在這玩意兒手裏……」那一瞬間,老鷂鷹的面孔突然堅毅了起來:「我認命!」
「可我不能白死,我得給自己找點樂子。」
他自己把自己用一塊布包裹了起來,還縫死了所有銜接處,讓佤族頭人連一句話都插不進去。
佤族頭人憋了半天,才張開嘴說了一句:「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倆人就這麼相互對視着,像是一個活着的人,看見了枯骨冢。
「你怎麼找着我的?」
佤族頭人這才從剛才的情緒中緩解出來,他朝山下指了指:「昨天晚上你們待的山洞對面,是我族人的村寨。」
「剛才你們路過的那條河,是我另一群族人的棲息地。」
「這麼說吧,只要你還在勐能的山裏,只要有人能看見你,我就能找到你。」
老鷂鷹點了點頭,沒說話。
「其實我也不樂意找你。」佤族頭人似乎不願意再看他的眼睛,轉過身去說道:「我原本的想法是讓你就這麼逃出去得了,畢竟無論是把你帶回去,還是幹掉你把你的屍體帶回去,咱爺都不會高興。」
「可我後來轉念一想,還真不行。」
「這你要是萬一投奔了東撣邦呢?」
「好麼,咱爺在邦康一打開電視,要是看見阿德摟着你的肩膀在上面罵街,我估計他剁了我的心都有,到時候就不是你死不死的事了,是我想活都不可能。」
佤族頭人這才轉過了身體:「今天我來就是要你一句話。」
老鷂鷹此時退後了一步:「你的意思是,我連尋死,你也不打算讓我痛快痛快麼?」
「反正東撣邦不行。」
佤族頭人開口說道:「你就算死在東撣邦都不行,林閔賢現在還在黑獄裏蹲着,咱爺要是知道你死在了東撣邦的消息,回過頭來得活吃了我。」
他在老鷂鷹伸手從壯漢手裏接過手槍那一刻,說道:「這麼着吧,我給你指一條明路,我找人把你從邦康和東撣邦地界送過去,我送你去木棉,到了那兒,你想怎麼折騰都行,還能順便給咱爺解解氣。」
「木棉?」老鷂鷹看向了自己身邊那個木棉的小伙子。
「對,傢伙和錢,我都給你準備,只要你們……」
他順兜里一掏,掏出幾根針管:「每人給自己來一針這玩意兒,放心,我加了料,保證一覺醒來,你們已經到木棉了。」
「給我準備一筆錢,送到我這幾個哥們家裏,這是逃出來之前,我答應他們的。」
佤族頭人連個磕巴都沒打:「說個數,留個地址,事兒,我給你辦。」(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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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三章 木棉敢死隊(感謝『G夢行』1000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