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長城嶺和銀州都給丟了!哎,如今的局勢對於咱們國家來說可以說是十分的不利,真不知道將來會如何啊!」
三人沉默了片刻,賊眉鼠眼男舉起酒杯,「那些個鳥事咱們這些小老百姓又管不了,想它作甚,白白自尋煩惱!喝酒喝酒!」兩個同伴深有同感,拿起酒杯來與賊眉鼠眼男碰了碰酒杯,三人一口乾了。
「嗚嗚嗚」酒樓的後院突然隱隱傳來父女哭泣的聲音。三人本就心情不佳,聽到這樣的動靜,更加心煩意亂。賊眉鼠眼男拍着桌子叫道:「夥計夥計!」一個小二哥小跑着過來了,哈着腰問道:「客官有何吩咐?」
賊眉鼠眼男指着酒樓後面沒好氣地道:「我說你們酒樓還做不做買賣了?我們幾個在前面喝酒聊天,你們後面卻在哭喪,分明就是在給我們添堵!」小二連忙道:「客官見諒!咱們做買賣的,怎敢讓客人不痛快?那豈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嗎?」隨即壓低聲音道:「後面哭泣的那位是掌柜的夫人,」
三個客人大奇,肥碩男好奇地問道:「老闆娘幹什麼哭泣?」賊眉鼠眼男猥瑣地笑道:「八成是老闆在外面迷上了小妖精,老闆娘在和老闆哭鬧呢!」兩個同伴笑了起來。小二哥道:「客人說笑了,哪有這事!老闆娘之所以傷心,是為了家中公子啊!」
三個客人更加奇怪了,英俊男問道:「你們公子出事了?」小二嘆了口氣,「又何止咱們家的公子出事啊!連場大敗,咱們大夏怕不有二十幾萬人被燕雲俘虜了去吧!」三個客人恍然大悟了,肥碩男道:「原來你們家公子是個軍人。」
小二點了點頭,「是李元忠大將軍麾下的一位將佐,聽說連同李元忠將軍一道被俘虜了!哎,燕雲虎狼之師,殘酷無情,只怕是回不來了!老闆娘這些天飯也吃不下,叫也睡不着,整天裏都在擔心公子的安危!」三人也不禁嘆了口氣。小二歉意地道:「三位客官千萬多多保函原諒則個!」
英俊男擺了擺手,「無妨無妨,小二哥不必如此說。」「多謝三位客官。不知三位客官還需要些什麼,小人這就去準備。」英俊男道:「不用了。」小二道:「那小人便告退了,有需要客人只管吱聲!」隨即便下去了。
英俊男嘆氣道:「這一**戰下來,咱們大夏只怕家家戶戶都能聽到哭聲啊!」肥碩男道:「這些還算是幸運的,至少他們的親人都還活着,還活着就還有一點希望。真正痛苦的要算那些親人已經遇難的,人已經死了,沒有任何希望了!」英俊男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賊眉鼠眼男拿起酒杯,「兩位兄長,咱們就別說這些狗屁事了,說了也沒用,白白弄壞了咱們的心情!」兩人嘆了口氣,拿起酒杯來,一口乾了。
就在這時,外面的街道上傳來聲嘶力竭的哭喊聲。三人感到十分奇怪,立刻離座走到窗邊朝街道上望去,只見麻衣疊疊、白幡重重,是一支送葬隊伍,一大群男女老幼披麻戴孝走在隊伍中間,人人悲痛欲絕,不停地哭喊着。
英俊男皺眉道:「這好像是八朵將軍的家眷,聽說八朵將軍在與燕雲的戰鬥中,被敵軍悍將陣斬!」旁邊兩人點了點頭,賊眉鼠眼男感嘆道:「也算是他命苦!燕雲悍將不可戰勝,他碰上了自然是小命不保!」英俊男瞪着賊眉鼠眼男,沒好氣地道:「八朵將軍為國戰死沙場,乃是大大的英雄,你真能說出這種話來!」賊眉鼠眼男不以為然,不過卻也沒有反駁他。
目光回到街道上,送葬的隊伍沿着長街走過,陸陸續續有許多百姓從兩邊的民居你出來,被現場氣氛感染,都情不自禁地哭泣起來,他們八成是想到了自己的親人了,他們的親人或者已經死在了戰場之上,或者被燕雲俘虜,如今生死未卜。
西夏皇宮內,蒼老的皇帝聽到街上的哭喊聲,不由的心煩意亂,起身走出了書房。朝哭喊聲傳來的方向望了望,不悅地問道:「城裏為何如此喧譁?」旁邊的衛士正準備回答,一個黃鶯般動人的女子聲音便傳來了,「父皇」
皇帝循聲望去,滿腔的煩悶頃刻間便煙消雲散來,只見來了一位十分美麗的少女。她身着一身華麗的党項傳統服飾,體態裊娜,翩躚若仙,腳步輕快,衣袂飄飄,一頭秀髮綰了一個髮髻垂在腦後,一根雉尾斜插在髮髻之上,她就像一隻從遠方雪山飛下來的百靈鳥一般。她叫李清霞,是皇帝最寵愛的掌上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