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副手呆在高麗嗎,怎麼會突然回來了」扭頭對王開道:「把他帶來!」王開應了一聲,奔了下去。片刻之後只見一位風塵僕僕有些狼狽的年輕人跟隨着王開進來了,一見到楊鵬,便立刻大禮拜見:「屬下甄日乾拜見燕王!」
「不必多禮,起來說話。」甄日乾道:「謝燕王!」隨即站了起來。楊鵬見他雙目佈滿了血絲,嘴唇乾裂,連忙對蔣麗道:「去準備些茶水上來!」蔣麗應了一聲,奔了下去。
甄日乾抱拳道:「燕王,屬下有重要情報稟報。」「不急,坐下說話。」說着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甄日乾抱拳謝過,走過去坐了下來,隨即看見燕王還站着,連忙又站了起來,一臉惶恐的模樣。楊鵬知道自己如果不坐,對方是萬萬不敢坐的,於是走到甄日乾旁邊坐了下來,示意甄日乾坐下。甄日乾這才重新坐了下來。
「高麗那邊的情況怎麼樣耶侓觀音應該已經徹底打垮我認了吧」甄日乾皺眉搖了搖頭,「情況出現了出人意料的變化。遼國皇帝突然駕崩,耶侓觀音及其麾下的遼國大軍全都被召了回去,形勢依然逆轉,開京以南所有土地重新淪陷。」
楊鵬皺着眉頭喃喃道:「這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隨即想到遼國皇帝其實早已身故,而遼國朝廷卻秘不發喪的事情,再聯想到此刻遼國才發喪召回耶侓觀音,不由的感覺有些不對勁,似乎這一切都是針對耶侓觀音來的。然而這樣想卻沒有任何佐證,僅僅只是一種感覺罷了。甄日乾見楊鵬在思考,不敢發出任何聲音。這時,蔣麗端着茶水上來了,將兩杯茶水分別放在楊鵬和甄日乾的面前,甄日乾趕緊站起身來躬身拜領。
楊鵬看向甄日乾,「你繼續說。」「是。」甄日乾理了理思緒,「那耶侓觀音本來對於遼國皇帝突然駕崩之事是有所懷疑的,可是後來遼國丞相韓德讓派人送來了親筆書信和樞密院的通知,便打消了疑慮。」
楊鵬點頭道:「韓德讓是遼國的老臣,從蕭太后時期開始就是遼國的丞相,對於遼國忠心耿耿,絕不會為了私利而做出攪亂遼國的事情來。既然他也寫信通知耶侓觀音回國奔喪,那麼應該是沒有問題的。」然而楊鵬心中有一個疑惑卻始終揮之不去,那就是為何遼國皇宮要對皇帝的死訊隱瞞這一段時間,這究竟有何意圖想了想,覺得自己可能是過于敏感了,也許遼國朝廷暫時秘不發喪只是怕引起混亂罷了,秘不發喪的這段時間只是在做準備,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混亂狀況。
楊鵬覺得應該是如此,問甄日乾:「武行留在了高麗」甄日乾點了點頭,「武大人說,觀察倭人的行動是燕王賦予的使命,因此他必須帥同大部分密衛留下來。」
楊鵬讚許地點了點頭,思忖片刻,問甄日乾道:「你還有什麼訊息要告知我嗎」甄日乾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就是這些信息了!」楊鵬道:「你說的這些信息很重要,你辛苦了!」甄日乾只感到受寵若驚,趕緊起身拜道:「為燕王效命是屬下分內之事,不敢言苦!」楊鵬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扭頭對王開道:「帶甄大人去館驛休息!」王開應了一聲,甄日乾連忙道:「燕王,屬下已經將訊息帶到,屬下像即刻趕回高麗去!」
楊鵬看着他的眼睛,只看到了為朋友無限擔憂的神情,讚賞地點了點頭,「你有這樣的想法我很高興。可是你和武行他們不同,你只是一個書生,如今高麗的情況定然十分兇險,你去那邊恐怕不太合適!」
甄日乾急忙道:「正因為如此,屬下更應該前往!武大人他們都是孔武有力之輩,十分引人注目,倒不像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不會引起倭人的懷疑和警惕!有我在的話,很多事情就好辦多了!」
楊鵬覺得甄日乾說的也有道理,想了想,點頭道:「也好!……」甄日乾大喜拜謝。楊鵬笑道:「你也不必過於着急。你這一路趕來相當疲憊了,先在天京新城休息兩天,然後再趕回去。」甄日乾想了想,抱拳應諾。楊鵬對王開道:「帶甄大人下去吧!」王開應了一聲,上前來請道:「甄大人請!」甄日乾朝楊鵬拜了拜,便跟隨王開離去了。
楊鵬站起身來走到書房門口,皺着眉頭,面露思忖之色,他在擔心着耶侓觀音。雖說他目前的情況似乎都沒有什麼可疑的,可是楊鵬就是禁不住擔心。嘆了口氣,喃喃道:「或許這就叫關心則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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