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我也會有這樣的擔心。可事實情況卻並非如此。楊鵬雖然調集了優勢兵力去進攻蕭撒離喝,可是其中一大半不是軍府軍便是蕭野不勒的叛軍,這樣的軍隊能有多強的戰鬥力?」眾將紛紛附和,大將達懶大聲道:「蕭撒離喝若是不能對付這樣的敵軍,那也太沒用了!」
韓常皺眉道:「可是,蕭撒離喝大帥的麾下大部分也是臨時拼湊起來的民軍啊!」
耶侓休哥瞪眼喝道:「我們北方百姓,從小就生長在馬背上,生來就是戰士,豈是中原民軍能夠相提並論的?」見韓常還要說話,不悅地道:「我已經決定,你不要再說了!」韓常聞言,只好閉上了嘴巴。
耶侓休哥掃視了眾將一眼,冷笑道:「楊鵬這樣的做法是自尋死路!他率領主力部隊去攻擊蕭撒離喝,我便正好趁此機會直入大定府!我可不相信他能夠打垮蕭撒離喝,而我們這一路不能突入大定府!」眾將紛紛叫喊起來。
耶侓休哥隨即對眾將進行了安排,令達懶率領前鋒先行,突襲土河一線的大明軍防線。達懶大聲應諾。耶侓休哥隨即對眾將道:「其餘各將隨我繼進,無比一鼓作氣突破土河防線。」眾將轟然應諾。
所謂土河,便是恩州和金州之間的一條河流。契丹軍要奪取大定府,必先奪取恩州,而要奪取恩州則必先要渡過土河。大明軍方面雖然放棄了金州,不過卻在土河沿線佈置了重兵修建了大量的防禦攻勢,遼軍想要渡過土河必須先打垮守衛土河的大明軍。
就在北路契丹軍積極調動進攻土河防線的時候,楊鵬率領的大明軍主力已經過了建州,前鋒戰騎與蕭撒離喝的前鋒戰騎在河邊荒原上相遇惡戰了一場。契丹軍戰騎不敵,退了下去。
蕭干不離接到大明主力大軍迎面開來的消息,很是吃了一驚,當即下令大軍停止前進,退回了興中府。
大明軍沿着大靈河一路東進,直抵興中府城下,列成軍陣,高呼挑戰。蕭干不離站在城門樓上朝城外眺望,只見敵軍列陣在城外的荒原之上,兵勢如海,無邊不盡,刀槍如林,寒光燦雪,旗旆雲涌,龍騰虎躍,真可說得上是浩若天威,驚心動魄!
只見一名大明悍將策馬來到城下高呼挑戰。蕭干不離身邊的一名魁偉大將立刻向干不離請命道:「大帥,讓我去看了這個敵將!」說話的這位名叫豹巴,是最近這一兩年崛起的遼國悍將,用力非凡,在西征花剌子模的戰爭中屢立戰功,威名赫赫。
蕭干不離看着正在城外挑戰的那個大明悍將道:「此人叫做楊靖,是大明軍中的一員悍將,勇猛無比,你可不能大意了!」豹巴笑道:「大帥不必擔心!量那樣一個黑斯能有幾分能耐!末將這就去砍下他的黑頭!」
楊靖正提着一對純鋼板斧罵得痛快,突然看見城門大開,一員魁梧的敵將策馬奔出,登時興奮起來。城頭上戰鼓聲轟隆隆大響為豹巴助威。
豹巴提着一杆長柄大斧奔到楊靖前方十餘步處勒住了馬,用生硬的漢語養生喝道:「我來去你的頭!」
「放你娘的狗屁!」楊靖大罵一聲,同時催動胯下戰馬,高高舉起一對板斧便朝豹巴沖了上去。豹巴見楊靖策馬衝來,也不費話了,當即催馬迎了上去,雙手高高舉起大斧。雙方大軍中戰鼓聲驚天大響,將士們發出一聲一聲的吶喊,便好似海潮一般。
轉眼之間,兩騎相交,楊靖揮動板斧,豹巴揮動鋼斧,哐當一聲大響,巨大的聲音居然在百萬大軍的吶喊聲中也清晰可見。
兩騎交錯而過,隨即便勒轉馬頭又朝對方衝去。兩員悍將如虎如龍,殺得激烈異常,兩人的兵器便好似雷公錘般不斷相撞發出驚天巨響,雙方將士看得是熱血沸騰,吶喊聲一浪接着一浪。
二十回合下來,雙方不分勝負,依舊難解難分。四十回合下來,依舊難掩高下。兩將顯然已經殺得性起了,都惡狠狠地揮動斧頭朝對方招呼,那鋒利兇狠的斧頭仿佛只差毫釐便要將對方看得直體分離血水飛濺了!
兩將惡鬥了六十回合始終部分勝負。蕭干不離擔心豹巴有失,趕緊派出五員悍將出戰。大明這邊見狀,當即也派出五員悍將迎戰。
雙方十二員悍將捉對廝殺,殺得難解難分,雖然只有十二人交鋒,然而給人的感覺卻比千軍萬馬大戰還要激烈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