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噴出來了。眼淚,不由自主的從他的眼眶裏奪眶而出。
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卻熱淚滾滾。「大將軍,怎麼了?」楊德政的副將被楊德政嚇了一跳。楊德政一指山道兩側山林里逃跑的人,冷聲道:「這麼明顯,你看不明白嗎?」楊德政的副將瞅了瞅逃跑的人,皺眉道:「確實有點多了……」
「有點多了?」楊德政譏笑。「你覺得在這囤積着近百萬大軍的西北,會有四千人馬的土匪嗎?」楊德政的副將驚愕。
「您是說……」楊德政咬着牙,狠聲道:「有人算計了楊家,要讓我們這些人,死在雁門關。」聽到了楊德政這話,再看看漫山遍野的敵人。火山軍的軍卒們,都明白了。「干他女良的!」「賊!」「……」
火山軍軍卒們,一個個都咬牙切齒的罵人。「老子一定要乾死這幫狗日的。」楊德政的副將抽出了腰間的長刀,要撲向山間的人。楊德政拉住了他,空閒的手擦乾了眼淚,道:「放心吧!他們跑不了的。」楊德政看着其他義憤填膺的火山軍軍卒,高聲喊道:「兄弟們,我楊德政在這裏發誓。不論咱們這一次是勝還是敗,我都會帶兄弟們殺回來。弄死所有想讓我們兄弟死的狗東西。」
「對!弄死他們!」「弄死所有的狗日的。」「老子要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俺要用他們的頭,祭奠兄弟們的在天之靈。」「……」
楊德政提起大槍,低吼道:「現在,隨我殺過去。碰見的人,一個不留。」「殺!」火山軍本就是虎賁之士,現在則在怒火中,變成了一頭頭眼睛赤紅的猛虎。猛虎,就要吃人。楊德政一招火攻,破掉了敵人在二道灣佈置的防線。一場大火下來,加上瘋馬的踩踏。漫山遍野的跑的都是人。
司馬康逃了出來。立馬組織起了人手剿滅德政。只可惜,他只是勉強聚攏了一千多人手。連陣型都沒拉開。楊德政帶着人就殺到了眼前。一個個火山軍的軍卒,把眼前的人都當成了生死仇敵。下手毫不留情。手起刀落,肆意的收割性命。
在精銳彪悍的火山軍軍卒面前,司馬康臨時組建起來的烏合之眾,根本不是對手。只是一個照面,死在司馬康面前的自己,就多達上百。「快跑!」當看到一個火山軍的軍卒,隨意的咬掉了一個敵人的耳朵,裝進了背包里以後,司馬康就知道自己敗了。他掉轉頭,領着剩餘的人,慌忙逃竄。
「司馬康!」雖然只是一個照面,但是楊德政還是看到了司馬康。楊德政在西北待的時間也不短,曾經見過司馬康。楊德政一聲低吼,司馬康渾身一僵,像是被死神盯上了一樣。他咬了咬牙,快步的繼續逃跑,頭也不回。楊德政盯着司馬康的背影,喊道:「告訴你背後的人,你們的頭,暫且寄存在你們脖子上。等老子回來以後,一定會一個一個的砍下你們的腦袋。」
司馬康聽到了楊德政的話,卻沒有做任何回應。他只是帶着手下一味的逃跑,頭也不敢回。楊德政冷冷的一笑,也不去追喪家之犬,吩咐手底下的人手道:「不必理會那些喪家之犬。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正事要緊,速速趕赴禿頭山。」
楊德政率領着一千火山軍軍卒趁着夜色降臨的時候登上了禿頭山。雁門關這邊,大戰一觸即發。乞答哈爾率領着乞答部兩萬勇士,到達了雁門關前。「少族長,咱們攻城嗎?」腦袋上頂着一根狼尾巴的乞答部勇士,湊到了乞答哈爾身邊,諂媚的問。
乞答哈爾努力的把自己碩狀的身軀藏在一塊盾牌後面,煩躁的罵道:「着急什麼,急着去送死?」乞答部勇士苦笑道:「南院大王下達的攻城時間眼看就要到了,咱們要是再不動手。一個延誤軍機的罪名就逃不掉了。」乞答哈爾從盾牌後探出頭,瞅了瞅雁門關上的若隱若現的箭矢,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沉吟道:「去叫馬步軍都指揮使李重誨來。」
乞答部勇士瞪眼,愕然道:「那麼漢人?」
乞答哈爾皺眉喝道:「叫你去你就去,哪來的那麼多廢話。」乞答部勇士,不情不願的折返到了三里外的營地,叫來了馬步軍都指揮使李重誨。李重誨年齡不大,三十多歲,瘦瘦弱弱的,祖籍金城。
李重誨之所以能在三十歲左右的年紀,就當上了遼國的馬步軍都指揮使,全仰仗着他爹。他爹以前是燕雲十六州
第一百零九章,雁門關大話楊德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