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脊背上紅紙蔓延灼燒,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要虛脫了,身體也有些不聽使喚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間感覺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
「甄叔,我……我……有些喘不過氣,感覺脖子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勒住了一樣!」我的聲音痛苦不已,眉頭緊皺,幾乎是掙扎着才說出了最後的這一句話。
現在已經感覺到呼吸困難,身體仿佛都不屬於自己了一樣!
甄志遠的眉頭緊皺,急忙來到了床頭的部位。
「不行了。」甄志遠看到我脖子的那一瞬間,急忙的說道:「我給你的紅色紙娃娃呢?」
「在,在電腦桌上!」我輕聲的說道。
甄志遠二話沒說,急忙的拿了過來,然後我拿出桌子上的水果刀直接的將我的手掌劃開。一滴血滴落在了那娃娃的額頭上。
霎那間,我感覺到了自己的脖子輕鬆了不少。
仿佛是能夠喘氣了一般。
「啊……啊……」
一陣悽厲的慘叫聲傳出,我看着那紅色的紙娃娃仿佛是被一股詭異的力量不斷的擰在了一起一樣。整個身軀在瞬間被折成了一團。整個場面看上去可怕無比,再加上這裏的光線比較黯淡。我甚至能夠看出,在那紅紙娃娃的眼睛之中,射出了一股深深的恐懼。
那慘叫聲只是維持了一瞬間,就徹底的消散了。我感覺到自己的脖子失去了束縛,整個人也舒服了許多。雖然背上一直是十分的痛苦,可是比之剛才卻也是好了太多了。
整個人有些萎靡的趴在那裏,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甄志遠看着我,輕聲的說道:「好可怕的降頭,竟然連我都降不住,要用娃娃替你送上一命。實在是太厲害了。只怕就算是你張叔在這裏,也未必有萬全的把握能夠制住這種降頭。」
「什麼降頭啊……」我虛弱到了極點,只是卻是困意全無,身上的痛苦一點點的消散了而去。感覺自己就像是和人大戰了三百回合一樣,渾身癱軟在那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甄志遠輕聲的說道:「應該是泰國那邊的邪術,具體的,還要等你張叔回來再說了。我對這些東西並不是怎麼了解。要不然到最後也不至於浪費了一個娃娃代替你去死!」
「甄叔,那娃娃。真的能代替人去死麼?」我有些愣住了,雖然說是虛弱無比,可是對這個卻是十分的好奇的,看着甄志遠,然後輕聲的問着說道。
「當然可以,要不然你以為我連一點手段都沒有了?」甄志遠深吸了一口氣:「我的這些術法,最先起源於扎紙人,這紙人扎久了,逐漸的也就從裏面摸索出了一些門道。到後來,也就形成了一種術法流傳了下來。」
我微微的點頭,雖然有些不是很明白,可是終歸還是要感謝甄志遠的,這一次要不是他的話,我估計我就真的是在劫難逃了。至於什麼代替我送命的娃娃,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只是忽然間感覺到心中有些愧疚。
「甄叔,那娃娃送命之後,會怎麼樣啊?」我看着甄志遠問道。
甄志遠看了我一眼:「你放心吧,它們雖然有魂魄,可是不容在天地之間,這一死,反倒是有了再次輪迴的機會,對它們而言,也未必就是一件壞事!」
聽到這裏,我才算是放心了下來。
夜色逐漸的深了。雖然說身體十分的疲憊,可是卻是一點都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