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耳光落下之後,曹雄的臉迅速紅腫起來。
他苦着臉摸了摸臉頰,小聲道:「大伯,你真打啊?」
「我不光真打,我抽死你的心都有了!」曹德華咬牙叫道,「你看看你乾的什麼蠢事!」
「然哥是你能指使的?是你能安排的?你到底吹了什麼牛,答應了人家什麼,才敢利慾薰心,讓然哥去參與到岳家內部的紛爭裏面去?」
「這裏是河山省,連然哥都是初來乍到,見人都笑臉相迎,你讓他去冒險胡亂參與?伱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到底拿了人家什麼好處!」
被他這一通斥責,曹雄也意識到自己不光吹牛吹大了,還把事情辦得糟糕透頂,有些心虛地舔了舔舌頭,老實交代:「那個岳清,他說事成之後給我五十萬,還說給我找漂亮女人」
「我他媽我什麼時候缺過你的錢!你身邊什麼時候缺過女人?」曹德華氣的爆了粗口,「你這個混賬東西!咱們一家早晚讓你坑死!」
又抽了曹雄一耳光,再看這個沉迷酒色的廢物侄子,實在是氣的渾身發抖。
要不是親兒子正在幫他掌管事業,他至於帶這麼一個廢物出來?
「算了,你從哪兒來的,滾哪兒去吧!」
「以後不許再出現在我面前,更不許出現在然哥面前,聽見沒有?」
曹雄張了張嘴:「也行,就是我手上沒錢了大伯,你要不給我一點兒?」
「滾!」
曹德華一腳把他踹開,氣沖沖走了。
曹雄悻悻然摸摸自己火辣辣的臉,往招待所外面走去。
找個了電話,摸出身上帶的通訊本,打了出去。
曹雄心裏面盤算着自己應該怎麼說,能得到面子顯得自己不是吹牛,還能撈到一點可以繼續花天酒地的好處
電話的另一端,是已經足足等了一整天的岳偉國、岳清父子兩個。
從曹雄沒跟着鐵然來河山省,曹雄就跟岳清聯繫上了,並且大吹法螺,一再表示只要鐵然願意站出來主持公道,岳家這點事純粹就是小菜一碟,沒什麼可說的。
岳清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岳偉國,岳偉國半信半疑。
岳清其實也不會傻到完全相信。
父子兩人一合計,反正短時間內還不到最緊急的時候,其他也沒有別的方法,那就先試試再說?
於是岳清就跟曹雄試着聊聊。
他怎麼也沒想到,曹雄辦事的能力不多,吹牛的本事很大,整個過程就跟他曾經吹牛來坑某些商戶的錢財是一樣。
當然,曹雄倒也不是那麼完全沒良心,當岳清報價五十萬,還承諾給他漂亮、乾淨、沒人碰過的女人時候,他是真動心了,真想把這件事情給辦成。
從昨天鐵然來到省城,曹雄就跟岳清聯繫上了,岳清着急着忙地問準備的怎麼樣,事情成沒成;曹雄為了穩住他,就見了一面,然後沒敢帶着他直接往鐵然面前領。
再之後,曹雄就承諾岳清,今天一定會找鐵然說清楚,把事情辦成。
就在家裏等成功的電話吧!
於是岳偉國、岳清父子倆就在電話前面等着。從上午等到了下午,父子兩個就一邊感覺不對味兒,一邊互相安慰——
興許是還沒說。
對對,肯定是還沒說。
說不定到了晚上才說。
於是,岳偉國和岳清倆人又等到了晚上,心裏面漸漸都明白大概是沒戲,火氣也漸漸上來了。
「這小子把我給耍了?他就是吹牛逼!」
「幸好沒要錢,他要是跟我們要了錢,我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岳偉國也只能這麼說。
也就在這時候,電話鈴聲響起來。
岳清立刻露出驚喜神色,伸手拿起電話:「餵?」
「岳清?我是曹雄啊。」曹雄心裏面盤算着剛想好的藉口,手裏面拿着電話。
「曹雄,你之前說的,要辦的事情怎麼樣了?鐵然他同意了沒有啊?」岳清早就等的心急如焚,這時候一點耐心都沒有,立刻問出口。
「啊,那個事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