礪罌不敢置信的看向沈夜「你,你竟然連自己的親妹妹都殺,難道,你這百餘年對她的疼愛都是假象,都是為了算計我……」
沈夜眼中紅光盡去,冷聲道「可能的話,本座當然不願傷害小曦。只可惜,本座早就已經下定決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殺了你。」
礪罌不死,那些被它感染的族人早晚會成為它的魔奴。
至於小曦,沒有了他的保護,本就難以在這個世上活下去。
更不用說,他這罪魁禍首的妹妹這一身份,會給她帶去多少痛苦折磨?
以下界無數黎民換取本族一線生機,有這樣的下場是他早已能預料到的。
雖然事實殘酷,但這個世界又何曾有太多選擇?
不過是與天爭命罷了!
礪罌悶哼一聲「不愧是沈夜,當真是心狠手辣,我還是低估你了……哈哈,來吧,本座在冥界中等着你!」
沈夜不再言語,催動體內神血,將礪罌體內的魔核燃燒殆盡。
魔氣燃燒,發出幽冥鬼蜮般的尖叫。
就在這時,外界的封印告破,一大群中原修仙界的長老、護法沖了進來。
「魔族,還是高階魔族,心魔!」
「好強的靈力!」
「流月城果然與魔族勾結,只是不知這魔族是何人所殺?」
沈夜神色淡然的從這些人身上掃過「自然是本座。放眼人界,除了本座之外,還有幾人能殺死它?」
眾人心神一凜,六界當中,神魔二界凌駕於眾生之上。
哪怕只是最低級的下等魔,也需要修煉有成的強大修士方可清除。
至於位居大魔之列的心魔,在他們的印象中,更是只有神界的大人物才能將其消滅。
他們不知道的是,礪罌盤踞於矩木之上,百餘年間,不斷吸收神農神力和人界七情,實力早已不是一般心魔可比,幾乎能比得上一般的大天魔了。
不過,這一路的順風順水終究是給了他們勇氣。
「不用怕,他和那心魔大戰一場,靈力定然所剩無幾!」
「除魔衛道,就在今朝!」
說着,各種飛劍、靈葫、火焰、雷霆洶湧的撲向沈夜。
對此,沈夜只是左手背於身後,右手如盪過湖面般輕拂。
下一刻,一股無形威壓落在眾人身上,仿佛天穹壓下一般,竟無一人能直起上身。
「怎麼可能?」一位大宗長老勉強抬起頭,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流月城高階祭司以紫微斗數排名,最多不過十四之數,其餘高階祭司我們也見識過了,明明沒有這麼強才對!就算你是紫微大祭司,也不應該差距這麼大!」
沈夜輕嘆一聲「若是上古年間,有這種想法倒也沒錯,只可惜,我烈山部被禁錮在這流月城之內,終日受濁氣侵蝕之苦,早已不復當年盛況,除本座與少數幾人以外,其餘高階祭司不過是湊數的!」
眾人聽得心中一沉,之前被他們圍殺的那些高階祭司雖遠沒有沈夜這般強勢,但也絕對不弱,可到了沈夜口中,竟然只是湊數的!
這就是傳承自上古大族的實力嗎?
就在眾人提心弔膽之際,沈夜竟然收回右手,壓制在他們身上的威壓也陡然消散。
「人生一場虛空大夢,百年光陰,終究是難以逆天!」
正當眾人困惑不解之時,只聽得一聲轟鳴,紮根於虛空之中,聳立直入天際的高大矩木突然崩塌裂解,整個流月城都劇烈的顫抖起來。
靈力暴動,虛空塌陷,一派末日之景!
目光注視上空,沈夜意興闌珊的揮了揮手「你們走吧!」
眾人驚詫道「你肯放我們走?」
「本座既為流月城大祭司,自當與此城共存亡!當然,爾等若是想陪本座赴死,本座亦不會拒絕。」
不少人都是眉頭微皺,靈力暴動,虛空塌陷自然可怕,可見識過了對方的實力後,他們又很難相信這位大祭司會因此而死。
「我懂了!」人群中有人恍然大悟,目光複雜的看向沈夜,「他自知罪孽深重,若是不死,烈山